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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相逢即别 (第1/2页)
雁云见迟天宗没有再说话,忽然想起刚才一直想问却忘了问的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比你们晚出发。”迟天宗转过头看着她,“刚才我经过时,正好看到你与那几个黑衣人对峙。” 既然在,为何袖手旁观?雁云心冷,不去看他,哪怕每一次四目相对的时刻都分外珍惜。 他猜到了她的心思,于是接着说:“我看到你在手帕里放了些药粉,大概猜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于是便走了。” 此话当真让她哑口无言。 “兵不血刃的霍行主,何须旁人援手,没有你的解药,那几个人是必死无疑了。”迟天宗话里有话,本是远远的路过,却遇到她身陷囹圄,本想出手相助,却见她用毒药轻轻松松便置人于死地,好不狠辣。 迟天宗第一次亲眼见到霍雁云杀人,让他记忆尤为深刻的是,她表现得那么沉着而自然,没有一丝犹豫,让他想起那些江湖说书人口中的“女魔头”。 “你只看到我杀人,却看不到这些人如何对我。”雁云把迟天宗话里的意思听了个清楚,再加一句:“他们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迟天宗躺倒在地上,看着满天的星辰,不说话。 雁云背对他躺下,心中感受,比这夜风还凉上几分,他讽她兵不血刃,却宁可站在一旁远远看着。 “你既然已经走了,为何刚才又出现在我面前?”她冷冷地看着前面的黑暗,问道。 她背后是一片安静。 就在这份安静里,她不知等了多久,等到视线模糊疲惫不堪,沉沉睡去。 哎。一声叹息,散在夜里。 翌日,清晨。 鸟鸣声把雁云吵醒,她缓缓睁开眼睛,却被身边的人吓一跳。 葫芦瞪大了眼睛,正瞧着她,见她醒了,他咧嘴一笑,一副疲惫的神色让他的脸看上去又多了几分细削。 葫芦说:“醒啦?” 雁云立刻转身再看向身后,却不见迟天宗。 “他走了。”葫芦说道。 雁云一脸诧异地问道:“你不是寒毒发作了么?” “非也非也。”葫芦说道,并把昏迷的原委说了一遍。 在中了云边客三掌后,葫芦虽然服下雁云的血竭花和汤药,但胸口始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难受得紧。于是他在昨晚前半夜入睡时,想尝试用闭气的方法,把胸口那股堵住的劲头给逼出来,却不料陷入了昏迷。今天清晨,他已经转醒,但胸口的闷堵之感还是没散,在他无计可施时,后背被人打了一掌。这一掌虽然没使多大力气,却不偏不倚刚好让他内劲上提,喉中一阵翻滚,吐了一大口淤血,胸口的阻滞感顿时消散,舒坦不少。 迟天宗定是看准了葫芦体内有淤血阻滞,于是便给了他一掌,让他把这口血给彻底吐出来。 “我得请治你肩伤又给我一掌的这个人喝酒。”葫芦慢吞吞站起来,松了松筋骨,伸了个蹩脚滑稽的懒腰,是怕动作太大把腰上的伤给拉开了。 “你可知道你这一晕,差点没把我害死。”雁云说道,顺带把昨晚遇到杀手的事情说了一遍。 葫芦听得连连惊叹:“还好我晕过去了,不然又要出力打架了。” “索性我就该把你跟你家任公子一起丢给那帮杀手。”雁云没好气地爬上马,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她现在只想赶紧到临近的镇上,吃点东西。 葫芦见她动了气,一边陪不是一边上马跟在她身后。 虽然嘴上说省了打架的力气,可是心里却还是为她捏了把冷汗,想她一个人在大半夜里与一队杀手周旋,还要顾及他这个不省人事的拖油瓶,能平安无事实属侥幸。 “我发现你一身本事都不如你的脑子好使。”葫芦夸得一脸虔诚。 雁云扯了扯嘴角,冲他露出一个干笑:“我这脑子再怎么好使,也不如你这突如其来的‘一憋晕’好使。” “哎哎哎,下次一定不让你一个人了啊,咱们这坎儿能迈过去了不?”葫芦打着哈哈,摸摸肚子,都饿瘪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赶了小半天路,终于到了临近的小镇,吃上了一顿热饭,又在镇上的小旅店歇息了一下,直至过了午时才出门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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