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章17：连贯 (第2/2页)



    “我可没说雪乃就是间谍，只不过她的嫌疑最大而已。”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瑞卡先做了两个深呼吸，随后才将脑袋靠在小莫的胸口，感受着微微凸起的柔软感觉轻声回答道：“那个间谍现在应该很清楚，音梦她们那边的王牌就是我，她八成也知道我跟NERV有关系。但是她肯定不知道我的计划，所以我只要来这么一手的话，她就会觉得现在优势无限大，肯定会跳出来做些什么的…………什么叫搞笑啊！”

    “嘛，算了，反正我是你的从者，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就是了。”小莫说着便将瑞卡眼睛上的黑布揭开，让瑞卡看见她露出的清爽笑容：“稍微休息一会吧，我们都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瑞卡确实有些困了，她从前去拯救由梦跟智花的时候开始就完全没有闭过眼。被带回NERV之后也在做各种检查跟测试，大概十几分钟前才被蒙上眼睛封住嘴巴送到了这个房间里。她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电子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上午十二点二十五分。一天多没合眼了。稍微睡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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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承认我？为什么不愿意承认我？我明明要比其他人都要优秀，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我？

    “没错，莫德雷德，你才是应当成为王的存在，你比阿尔托莉亚更加适合成为骑士王。”

    有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出现在瑞卡的眼前，他空着的那只手上托着一把跟音梦很像的蓝金色长剑。正递向自己的方向。等等，为什么要递给自己？瑞卡连忙低下头，她看到自己的身上居然穿着厚实的铠甲，而且还很眼熟，是召唤小莫出来的时候她身上穿着的那一套，这是怎么回事？

    “明白了，大魔法师梅林，我会去跟父王王决一雌雄。”瑞卡的耳边响起小莫的声音，坚定而又悲伤：“但是我不会杀了父王，我要把父王囚禁起来，让她亲眼目睹我是如何带领贝尔卡帝国走向繁荣的，我要俯视着失魂落魄的父王，亲口告诉她，我比她更加适合当骑士王！更加适合成为贝尔卡的首领！！”

    “说得好，莫德雷德大人。”白胡子老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但是瑞卡可以看到，他的笑容下藏着无尽的恶意：“但是现在的骑士王是绝对不会跟您决斗的，为此我们必须制造出条件，您能够跟她对决的条件。”

    自己难道是在观看小莫的记忆么，瑞卡顿时反应过来。小莫的命运相当凄惨，说是一生不得志也没什么不对的，这点瑞卡在NERV进行培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跟其他NERV的从者一样，在短时间内研读了大量的历史文献，自然也十分了解小莫的悲凉故事。从描述上来看，这应该就是小莫的最期了，之后她就会带着部队反叛骑士王阿尔托莉亚，然后在剑栏被自己最敬爱的父王给捅了个对穿……

    “高文，请将音梦扔到其他的世界去，扔得越远越好。”轻柔而又好听的声音突然在瑞卡的耳边响起，她这才注意到自己，不，莫德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战场上，她的对面正是那个自己在画像跟书本里见过无数次的骑士王，阿尔托莉亚·潘德拉贡，她有着一头及肩的金色秀发、碧绿色的瞳孔、无需妆扮也十分俏丽的面孔，看的瑞卡出了神：“然后你就逃吧，逃得越远越好。”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阿尔托莉亚！”青年男子的咆哮声在瑞卡身后炸裂，全身白色铠甲的英俊男人一把将阿尔托莉亚递过来的金色长剑扔在地上，怒视着对方大声说道：“我们怎么能抛下你独自逃走呢！”

    “你跟音梦都是为了我才义无反顾的战斗到现在的，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特别是音梦。”阿尔托莉亚的语气却相当平静，平静到瑞卡有种想哭的感觉，不，不是瑞卡想哭，是小莫想哭：“请原谅我那些年的任性，然后为了我好好地活下去。高文，拜托你了，至少把音梦送到其他的世界去……”

    沉默的捡起地上的金色长剑，高文并指在面前拉出圆形的传送法阵，直接甩手将长剑扔了进去！

    “那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阿尔托莉亚。”随手关掉传送法阵，高文沉声回答道：“你休想赶我走！”

    “……所以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愿意承认我吗！”小莫突然望着阿尔托莉亚大声吼道：“就连安排后事都不愿意对我说吗！告诉我为什么！阿尔托莉亚·潘德拉贡！我的父王！”

    “……等这场战斗结束之后我就告诉你，莫德雷德，你先回贝尔卡的宫殿里等着，我很快就回去。”

    阿尔托莉亚望着四周展开的无数传送法阵沉声回答道，她的态度就连瑞卡都有些生气。

    “我才不是那种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小莫也果不其然的怒了，她拔出长剑插在自己的脚边，用手指着阿尔托莉亚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也别想一死了之！我绝对不会让你在说出原因之前死掉的！绝对不会！！！”

    等等，瑞卡突然反应过来，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头，在她的印象中，无论是传说还是正史，都没有这一段剧情，那么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本来应该殊死决斗的三人却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眼前的景象再次切换，瑞卡发现自己正半跪在地上，身边铺满了尸体，碧绿的草地被血液染得一片鲜红，高文立在她身边不远处的地方，他身上的白色铠甲也被血染成了赤铜色。阿尔托莉亚则是靠在高文的肩膀上，她手中握着两截断剑，夕阳映照在已经满是血污的俏丽面孔上，看起来有种别样的凄美感。

    “我已经有些不习惯了啊，没有音梦的战斗。”费力的直起自己的身体，阿尔托莉亚望着周围密密麻麻的敌人轻声说道：“不过就算是音梦在这里也是白搭吧，高文你做了个正确的选择呢。”

    “是你自己说欠她太多的，不要又把好处推给我。”高文的声音里也充满了疲惫：“不过我用的是随机传送法阵，等打完这一仗之后我们还得花点时间去找她，到时候挨骂的话可别拉上我哦。”

    “我会好好正坐听她抱怨的。”阿尔托莉亚勉力挤出一个笑容：“还有小莫也是，我真的很对不起她……”

    “是啊，如果这孩子知道你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的话，一定会气的哭出来的吧。”高文边说边缓步走到瑞卡身边，瑞卡这才注意到小莫的胸前插着半截枪杆，上面的血已经快要凝固了：“嘛，等到了那个世界，你再好好地去向她道歉吧，告诉她，你其实只是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笨蛋父母而已。”

    高文的手掌轻轻抚过瑞卡的眼前，她的视线随即变得一片漆黑…………

    ……救救父王……救救她……我不想让她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请让她活下去……让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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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小莫低垂着的可爱面孔，她似乎在睡着的时候给自己做了膝枕。瑞卡小心的坐起身，将脑袋贴在小莫冰凉的额头上。乳白色的光芒瞬间包裹小莫的身体，然后她便立刻睁开了眼睛。

    “碇司令叫您去一趟。”瑞卡刚刚将脑袋收回来她房间的门就打开了，之前在仓库里见过面的蓝发女孩立在门口，盯着看起来就像是刚刚接过吻一样的瑞卡跟小莫沉声说道：“……我等一分钟。”

    “那啥，吾之奏者，啊呸，瑞卡她只是给我补个魔而已！”小莫慌忙摆着手回答道：“现在已经好了！”

    “你的从者呢？”瑞卡懒得管手忙脚乱的小莫，她盯着蓝发女孩问道：“我想见她。”

    “见过碇司令之后，你就可以在NERV内自由活动。”蓝发女孩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届时自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