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唐剑_秦宗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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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宗权 (第2/2页)

出兵,寇掠邻道,陈彦侵淮南,秦贤侵江南,秦诰陷襄、唐、邓,孙儒陷东都、孟、陕、虢,张晊陷汝、郑,卢瑭攻汴、宋,所至屠翦焚荡,殆无孑遗。”

    被历史湮没的秦宗权,却是开辟五代十国政权格局第一人

    在秦宗权边孝村之战败北后,孙儒开始正式脱离了秦宗权自立,建立“土条白团军”经略淮南。孙儒最终与南吴国建立者杨行密竞争失败被杀,其势力由同乡兼心腹马殷继承,马殷率领残军进入湖南,经过多年发展建立了楚国。

    《新五代史·世家第六·楚世家》:“唐中和三年,蔡州秦宗权遣孙儒、刘建峰将兵万人属其弟宗衡,略地淮南,(马)殷初为儒裨将。(杨)行密据宣州,(孙)儒以兵围之,久不克,遣殷与建峰掠食旁县。儒战败死,殷等无所归,乃推建峰为帅,殷为先锋,转攻豫章,略虔、吉,有众数万。乾宁元年,入湖南,次醴陵。”

    马殷的班底可以说是完完全全从秦宗权势力分出的蔡州系势力,所以说秦宗权直接影响了楚国的建立。

    第二个国家——闽国

    闽国的产生更为戏剧化,秦宗权因为钱财的问题,赶走了自己的麾下光州刺史王绪去了福建,王绪由此成为福建一霸。

    《资治通鉴·唐纪七十二》:“光启元年,春,正月,秦宗权责租赋于光州刺史王绪,绪不能给,宗权怒,发兵击之。绪惧,悉举光、寿兵五千人,驱吏民渡江,以刘行全为前锋,转掠江、洪、虔州,是月,陷汀、漳二州,然皆不能守也。”

    但其后势力由同乡光州固始县人王潮(原名王审潮)所篡,他的弟弟就是闽国的建立者初代闽王、开闽天尊王审知。

    闽国的形成与楚国类似,光州与蔡州俱为淮西镇的固有辖区,蔡州为镇治所在,而光州为辖州。从军事上来说光州与蔡州所部人马俱为淮西节度使麾下,王绪、王潮、王审知及闽国初始班底俱出自秦宗权麾下。所以说秦宗权直接影响了闽国的建立。

    间接影响的国家——南平国。

    从秦宗权崛起,荆南这个地方一直由他的老部下也是蔡州人的赵德諲所统治。秦宗权败北后,赵德諲也顺势“脱秦”,转而向朱温称臣,朱温为了奖励他,于是荆南成为了赵家私据之地。

    关于赵德諲估计很多熟悉五代史的朋友也会感到陌生,但是提到他的儿子赵匡凝,我想大部分人都会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

    赵匡凝是唐末五代初知名藩镇节帅,长期割据荆南一地,在《新五代史》中他与长期割据江西的卢光稠、钟传,长期割据朗州的雷满、雷彦恭父子同传。

    赵匡凝后来被朱温击败,失去了荆南根据地被迫投靠了吴国,一年后被徐温所杀。但同年荆南之地就被朱温赏赐给了高季兴,南平王高季兴的雄起,其实是捡了赵德諲、赵匡凝父子耕耘荆南十年之功的大便宜。

    所以说南平国是由秦宗权间接影响产生的。

    最后,说说秦宗权的人生末路。

    秦宗权的结局非常戏剧化,先是被部将申丛背叛并打断了腿,紧接着申丛的部将郭璠依葫芦画瓢,蔡州再一次作乱,这次秦宗权直接送到了朱温的手里。在《资治通鉴》的记载中,朱温直接将他送往了长安,秦宗权临时前,没有了“魔兽”的气焰,婉转的一句“输忠不效”,居然似文人般哀叹报国无门,在一片嘲笑之声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资治通鉴·唐纪七十三》:“唐僖宗文德元年(公元888年),十二月,蔡将申丛执宗权,折其足而囚之,降于全忠,全忠表丛为蔡州留后。”

    《资治通鉴·唐纪七十四》:“昭宗龙纪元年(公元889年),春,正月,壬子,蔡将郭璠杀申丛,送秦宗权于汴,告朱全忠云:‘丛谋复立宗权。’全忠以璠为淮西留后。

    二月,朱全忠(朱温)送秦宗权至京师,斩于独柳。京兆尹孙揆监刑,宗权于槛车中引首谓揆曰:‘尚书察宗权岂反者邪?但输忠不效耳。’观者皆笑。”

    但在《新唐书》的记载中,增加了朱温与秦宗权离别之际的对话,让这段历史更加地生动,也让秦宗权的形象更加丰富了起来。

    《新唐书·逆臣传·秦宗权传》:“宗权至汴,全忠以礼迎劳,且曰:‘公昔陷许,能戢兵赐盟,戮力勤王,乌有今日乎?’宗权曰:‘英雄不两立,天亡仆以资公也。’謷然无惧色。

    全忠以槛车上送京师,两神策兵縻护。昭宗御延喜楼受俘,京兆尹曳以组练,徇两市,引颈视车外,呼曰:‘宗权岂反者耶?顾输忠不效耳。’观者大笑。与妻赵俱斩独柳下。宗权以中和三年叛,居六年而诛。”

    在《新唐书》中的秦宗权虽然也是被人嘲笑,但多了份面对自己失败的从容与洒脱,面对朱温的奚落,他全无惧色,肯定自己与朱温皆是英雄,只是自己败给了“天公”,这与项羽自叹“天亡我也”如出一辙。

    临终之言“宗权岂反者耶?顾输忠不效耳”,这里不得不感叹欧阳修的文笔之美。在他的笔下,较于《资治通鉴》,欧阳修通过几个语气助词的变动,让秦宗权的反问,在一片唐臣嬉笑之声中,反问变成了反讽。

    秦宗权的临终之言,难道不对吗?

    如果唐朝官场之上有秦宗权的一席之地,秦宗权为何要干着十恶不赦的谋反大罪呢?

    “观者大笑”,是笑秦宗权看不清呢,还是看的清呢?

    我想这也许就是欧阳修对《秦宗权传》不减反增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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