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春风轻轻吹_第50章 往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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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往事 (第2/2页)

罪你了吗?”李阳像个连珠炮一样,向她老妈尚文洁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李阳的问题,也是李希刚与范云的问题。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尚文洁没有理女儿,她把手中的电视机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扔,转身去了卧室。

    “哎!妈,你不看电视了?”李阳喊道。

    “不看了,我躺一会,小睡一会儿。”尚文洁用关门声回答了女儿。

    尚文洁把枕头往后面放一放,靠在床头上,她半躺在那里,双眼微闭。

    她的身体闲下来了,可是,她的脑子却没闲下来,并且,因为女儿提起了范云,而引发的另一桩往事,一个人的影子,随着她的回忆,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

    一个与范云面貌十分相似的人。

    那个人叫范林松。

    如果以这个叫做范林松的名字为旁白,在尚文洁飞速倒带的往中选择一个节点的话,无疑就是二十一年前的某个夜晚。

    如果再顺着那个夜班的一个电话进行梳理的话,一条不堪往事的脉络就会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

    尚文洁回想着往事,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多年前的一幕幕往事,重新浮现眼前。

    那是她跟希刚与李阳的爸爸,李纪富订婚后,结婚前的一个夏夜。

    那时,李纪富还在桂北林场的护林队里上班。

    那一晚。

    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一颗星星。

    外面山风呼啸。

    护林队的小木屋里。

    灯光闪烁。

    白天跟着李纪富上山的尚文洁,正在灯光下躺在床上,羞涩地闭着双眼,李纪富已经将她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了一件粉色内衣和同样粉色的内裤。

    而他,一身的腱子rou,让她害羞的不敢睁眼去看。

    小屋里,弥漫着一股蚊香与另一种香味掺合在一起让人心跳的气息。

    李纪富跪在床上,俯身下去。轻轻低下头来,在尚文洁的脖子上吻了一下。

    “喔!”

    她的双眼闭得更紧了。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惊起了已做好准备的李纪富和尚文洁。

    他赶紧跳到地上。

    “喂……啊?……好的,是不是蒋家坪那里……好的,我马上去。”

    尚文洁睁开了双眼:“怎么了?”

    “蒋家坪那里有人偷树,我得赶紧去。”李纪富一边回答尚文洁的问话,一边飞快地穿好了裤子。

    “那你要去多久啊?”尚文洁睁着大眼睛道。

    “个把两个小时吧,应该没什么大事,估计也就是蒋家坪或者附斥村子的一两个小毛贼在偷树!”

    李纪富飞快地穿好上衣,回身坐在床沿上,弯腰穿鞋。

    尚文洁柔软滑腻的手指从他的腰间的衣襟底部插了进去,摸到了他棱角分明的腹肌……

    李纪富轻叹一声,长吁了一口气,回身在尚文洁的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等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李纪富提起一杆步枪,检查了一下枪机,弹药,拉开房门,出去了。

    临出去前,回身对尚文洁笑了笑:“关好门,等我回来。”

    李纪富一边说,一边迈着急促的脚步走远了。

    尚文洁从床上跳了下来,从里面插上了门,然后,又躺在了床上。

    她没有穿衣服,就那样,穿着三点式的内衣在床上平躺着,躺了一下,顺手拉了床上那条薄毯子搭在身上。

    青春驿动而燥热的身体。

    不过。

    山风呼啸中的夏夜,却还真有点凉呢!

    过了一会,门外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开门,开门。”

    尚文洁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飞快下地,拉开了门闩。

    她高兴地想:亲爱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可惜不是他。

    门口。

    站着一个手持步枪,穿着护林员衣服的男人,但不是李纪富。

    而是李纪富下面一个护林点里的另一个护林员——范林松……

    尚文洁想着往事,痛苦的一闭眼。

    心中默叹一声:当时,自己为什么不穿好衣服?为什么不多问几句是谁然后再开门?为什么自己不拼死挣扎不拼死反抗跟他拼了?

    是啊!

    当时,范林松看见了全身只穿着三点式内衣,接近一丝不挂的尚文洁,先是愣了一下。

    他甚至还挤出了一个笑脸问尚文洁:“李纪富呢?”

    “他已经去蒋家坪了……”此时的尚文洁也意识到了自己暴露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的身体。

    她赶紧转身去拿衣服。

    晚了!

    此时的范林松,盯着尚文洁几乎赤裸的身体,双眼都看直了,他脸上的肌rou甚至因为抽搐,而变得有几分狰狞。

    范林松飞速地将手中的枪扔到了门后,关门,插闩。

    他从后面猛地抱住了尚文洁,将她一下子扑倒在了床上……

    他扯掉了李纪富刚给尚文洁买了不久的粉色内衣……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人变成了兽。

    一切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尚文洁披头散发,满眼是泪,声音嘶哑。

    她颤栗着,蜷缩在床角,看上去,就像一只无助的羔羊。

    此时。

    即使范林松跪在尚文洁的脚下,将自己连扇二十多个嘴巴,半边脸都打肿了,又如何?

    即使现在李纪富回来,一枪将范林松崩了,又如何?

    抓了范林松坐大牢又如何?

    尚文洁扯过毛毯护着自己赤裸的胸口,艰难地指指门口:“你走吧……你不用再打自己了,也不用再保证了,我不会告诉李纪富的。”

    是的。

    她不会的,她马上就要跟李纪富结婚了,这个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李纪富,对她,对李纪富,甚至包括范林松又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李纪富知道了,还会要她吗?

    即使要她。

    难道,真有必要传出去,让别人从此戳她和李纪富的脊梁骨一辈子吗?

    难道要让李纪富每每想起这件事,就跟心中扎了一根刺一样吗?

    难道要让她从此在别人的有色眼镜下,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吗?

    不!

    打碎了牙,今天她也只能咽进肚子里了,不仅要咽进肚子里,她还要在范林松走了之后,整理好这间小屋里的一切,不能被李纪富看出一点点蛛丝马迹。

    作孽的是范林松,可不是李纪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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