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凤鸣_第八十七章 自我保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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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 自我保健 (第2/3页)

袋,想法很多。我六岁半那年,他就放弃了农村,去北京大钟寺倒腾蔬菜,没几年就发了。在北京的北三环买了房,没多久又买了车。

    发了财的大头邀请部分村民去他北京的新家做客,宴请了乡亲们。那次好像我老爸也去了。舅舅没去,尽管大头再三邀请。

    大头的发迹史是那次聚餐的主题。村民们极其感兴趣,问东问西。大头的一夜暴富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村民开始陆续放弃了村子里的土地进城经商,没本钱的即使打工也不想回到村子里。

    我妈那一阶段天天轰老爸进城打工,老爸舍不得我,硬耗在村子里不想去。

    其实老爸也想经商,可惜没本钱。打工虽然比在村子里种地能多挣一点,但住的吃的都很不方便。再加上老爸恋家,一直拖着不去。

    后来姥爷求大姨夫给舅舅找上工作,舅舅不去,老爸顶替,这才进了城。

    村子里的人都进城了,土地闲置,泥石流泛滥。

    前两年,镇政府担心村民生命财产安全,在离村几里的山坡下平原处盖了两栋居民楼。

    按说大头在北京都已经有房了,不应该给他分房了,可大头仍属于我们村的一份子,他的户口还留在村子里,户口簿上标明三口人,符合分房条件。

    不像我们家,农转非了。村子里盖的这两栋楼,一度也让我老妈难受了好长一段时间。

    大头于是在村子里又有了一处房。大头把房子租给了一个在八达岭附近卖纪念品的女人。

    那女人很精明,长得也有点狐媚,没多久村民们就传出了大头和那个女人的绯闻。

    后来大头和老婆离婚了,再后来听说和他鬼混的那个女人跟人跑了,还把大头的钱也全都卷跑了,大头除了北京和延庆的两处房产,身无分文。

    北京的房子已经过户给了儿子,儿子气他搞外遇,拒绝他再踏进那个家门。

    大头冤啊,冤大头啊,他跟儿子评理,说房子是他当年买下的。儿子说,房本上写的是谁的名字就是谁的。

    大头无家可归,想东山再起,谈何容易?人人都在经商,竞争惨烈。何况大头已经没有了本钱。最后只能回到村子里盖的安置房里混吃等死。

    …………

    “我当时暗自发誓,一定要把身体练得壮壮的,在种田的技能上和那些瞧不起我的人一决高下。刚才说过了,我身体壮了,他们都走了。”舅舅一边喝酒一边絮叨,“前几天,大头和刘二脑袋来村子找我,大头说他得了肝癌,想换一个肝脏,没钱,想跟我借点。“

    “舅,他把钱都造光了,跑这儿跟您借钱来了?这种人不值得同情。他有钱的时候,又是抽好烟,又是喝好酒,买房买车买名牌衣服到处显摆,还找了个情人天天领回家气他老婆。现在有病了,没钱了,找您借来了。这样的人,您帮他,帮的过来吗?“我在一旁插话。

    ”我给他提出三个方案,第一卖掉村子里给他们盖的安置房。那套房当初他们只花了十五万买的,现在卖可净赚几十万。卖了房,看好病,我在村子里给他安排工作。第二,不卖房可以,必须把房本压给我。我在村子里给他安排一个下夜的活。因为过一阵子村子里就要施工,总得找几个人看管设备和建筑材料。下夜工资每月三千八,从网上招聘,肯定有人愿意干。而大头每月只能给他一千三,够他基本的生活费用。其余的两千五偿还我借给他换肝脏的钱,还完钱房本还他。“

    “舅,您对他太客气了。这样的人您还要帮他?“我对那个大头没有一点好感。

    “毕竟都是一个村子的。”舅舅说,“可没想到,我让他回村当个保安,人家还不乐意,说宁可死也不当保安,丢不起那人。那我有什么办法,我现在虽然在望田公司管点事儿,可公司的钱都是人家二建东的,我不能拿着二建东的钱随便造吧?”

    “就是。”我在一旁帮腔。

    舅舅接着说:“你们猜怎么着?他们俩个跟我吵吵了几句,还想跟我动手。我对大头说,‘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打架让孩子们笑话。不如这样,咱掰腕子。当年你不是扬言一根手指头能掰过我吗?现在我用三个指头和你掰腕子,我输了,不用你大头跟我借钱,我送给他五万。我赢了,不跟你要一分钱,只是希望你今后不要来打扰我。想看病就卖房,别无选择。’“

    嚯,我想冲舅舅竖大拇指。天平倒转了,舅舅用三根手指跟大头满把手掰腕子,要知道想当年大头可是村子里的大力神。

    “结果怎么样?”舅妈和婶子异口同声饶有兴趣地问。

    “大头一听乐得够呛,当初他要用一根手指头跟我掰腕子,现在掉了个了。”舅舅说,“大头很自信,心想他的肝脏有问题,但力气不会减小。于是我们开始掰腕子,我们俩同时用力,僵持了了很久,最终我用三根手指头赢了他。为什么?因为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不间断地锻炼,而他一直在消耗。进城打工这些年,大头靠贩卖蔬菜挣了点钱,有了钱染了很多坏毛病,打起麻将不睡,喝起酒来不醉,晚上去洗头房一夜都不累。他的肝脏已经完全透支了。“

    女人爱英雄。舅妈和婶子好崇拜地看着舅舅,尤其是舅妈眼神中饱含爱意。

    “那天,大头和刘二脑袋没借到钱,临走时很生气,对我说,‘好你个蜡黄鸡,有了俩臭钱瞧不起乡亲们了,我不跟你借了还不行吗?咱们走着瞧?’”

    “蜡黄鸡”是舅舅当年的外号,因为舅舅年轻时的脸色一直都是蜡黄蜡黄的。为此,大头和刘二脑袋,没少作践舅舅。

    我开始怀疑那个大头到底有没有得了肝癌?看见舅舅有钱了,眼红了,自己的钱造完了,就跑到这儿连骗带敲诈钱来了。

    他们还以为舅舅是当年的蜡黄鸡吗?那只蜡黄鸡现在已经变成一只雄鸡了,只用三根手指就将他制服的一只雄鸡。

    郑董来了兴致:”二建东,你用三根手指跟我掰掰腕子?“

    “你凑什么热闹?你当年又没有侮辱过我?”

    “我现在侮辱你,二建东,你要是不敢跟我掰,说明你之前说的,全都是在吹牛。”

    “那好吧。”舅舅回头对素华婶子说,“弟媳妇,一会儿二建东要是输了,你回家后好好地奚落奚落他。”

    “不可能。”郑董信心满满,对素玲舅妈说,“弟媳妇,一会儿二建东要是赢不了我,你回家后,让他跪搓板。”

    鑫药小声问我:“夏总,我一直都想问,他们俩到底谁叫二建东?谁比谁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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