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心旌荡漾 (第2/2页)

锅。师傅也要一起去。”

    三个人进了百灵餐厅，程放称了六个鱼头，三个小土锅，一子锅里两个。

    煮好了，师傅把鱼头和饭都装进小锅，端着到有电视的那边去了。桌子边就剩她两个，李红专朝四面看了看，除了师傅偶尔转一下头，没有别的熟人了。他就放开胆子，眼睛不离开程放，除了看她眼睛鼻子嘴巴牙齿，还看那领口，她略微低头的时候，那一小片粉嫩色就呈现出来。他手里拿着筷子，汤汁从筷子头上往下掉，他突发想向，筷子变成了小游蛇，头大尾细，准确地朝那片粉嫩区域飘去，到达就齐头钻下去，然后分开……

    “吃呀，”程放一声喊，吓着了他，筷子掉地，游蛇消失。

    程放也还没有动手，他去要来一个大锅，把是个鱼头到进去，说：“我要合在一起吃。”

    程放嘟着嘴：“两双筷子在一个锅里头那样搅来搅去，不卫生。”

    “我就要两双筷子在一起搅来搅去，安逸。”

    程放不干，拿瓢就要捞，他一只手抓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把瓢缴了过去。

    程放动惮不得，没想到杂家或力气这么大，只感觉手腕麻木，直瞪大眼珠。两服务员倚在柜台边嘀咕，眼角朝这边瞥，程放朝她们瞪回去，她们赶紧低头。

    程放害怕弄翻锅子，汤汁溅上衣服，就没有挣扎。李红专的头与她的头靠得很近，李红专现在心跳很急，浑身燥热，但表情上却不露声色，很久以来，他就想有这么一天，把这个女人捏住。现在成了，他的力气完全控制在手臂，手腕，手指头上，稍微用一点力，程放就会咧嘴。适当松一点，她也不敢动，她的身子离锅子太近了，好看的衣服要是被汤汁溅上，就难堪了。李红专抽搐鼻翼，闻着程放身上的气味，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他每星期回家一天半两个晚上，和老婆在一起，第一晚上还有热情，第二晚上就淡味了，星期一早上六点不到，迫不及待就推开她，要赶来上班了。他对那个老婆谈不上什么感情，没有很好相处了解过。

    他刚提副连职的那一年，赶上春节，都准备好了要和战士们一起过革命化的节日，没想到营长递给他一份电报，一看是父亲病危。他摇头。营长说：“没事，你去吧，探亲假手续都给你办好了。”

    他回到家，父亲真的住在医院。母亲没让他一个人去看，而是要带上李艳琴一起去。父母在信里已经说了，小李人好，工作好，爹妈也都是行政干部，随信还有照片。他看照片模样一般般，找不到感觉，回信就没有表态。

    李艳琴主动拉他的手，靠近他站着，穿了高跟鞋，和他差不多一样高。母亲满意极了，含着泪光说：“你爸爸怕不行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这样，你爸爸这要是出事，那整个天都要塌了。你爸爸就盼望你找个媳妇。去吧，看到儿子身边有个人，可能会好一点，多活几天。”

    还没有靠近病床，李艳琴就喊：“爸爸，幸福回来了，我们来看你了。”

    父亲眼睛闭着，呼吸均匀，心跳平稳。医生说：“这就怪了，刚才差不多都听不到心跳了，听到媳妇喊，就跳动起来了。”

    第二天医院传话过来：老处长醒了。李艳琴赶紧端了鸡汤过去。老头子喝下鸡汤，看着李艳琴，问：“给你们订婚，同不同意？”

    他探亲假十二天，完成了从订婚到结婚的全过程。

    现在这些都成为过去了，他之所以后来很多事都不再听从父母，就是因为他一直怀疑父亲那次生病，是他们背着他策划的一场闹剧，尽管李艳琴死活不承认，说是你父亲看上了我，他作出的决定。他在气愤头上，说，他看上了你，那你嫁他呀。

    但他坚信自己的分析。

    他终于放开了程放，是因为师傅过来了，这边才开始吃，他那一锅子鱼头汤饭就吞下去了。程放再给他一个鱼头，他推辞两下，接过去吃了。

    吃完程放去付账，不再坐车，对师傅说声谢谢，转身走了，李红专喊她，你不坐车呀，路还这么远。她不应，头都不回。

    “不和我打招呼？就这样走了？以熟相欺？哼，明天见了面，再收拾你。”李红专看着师傅，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