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噩运来敲门_第49章 女囚都有个cao蛋的人生(1)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49章 女囚都有个cao蛋的人生(1) (第2/2页)

了,手里拿着预备送出去的洗发水,整个人窘得不行。她窥视着整个监室,见裴女士和悠美姐还在分东西,便鼓了勇气上前。

    “jiejie们,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悠美姐看着宥真笑笑,裴女士忙拒了说:“干嘛啊这是,不用不用。你太客气了。”

    “我刚来的时候,您还给我拿了新香皂。怪不好意思的。”

    “哎哟,姑娘,你太客气了真的。那没什么的,我在这儿能待一辈子,现在的香皂使到死都使不完。”

    说完,两个jiejie就前仰后合地笑起来。

    宥真见送不出去,就拿出一瓶走到花姐面前。

    花姐听了她的来意,马上就决绝了,接着咯咯笑了起来。“你太有礼数了,这样的在监狱里真是少见。你看看柴鸡。”

    “那,人家穷嘛。”柴鸡解释道。

    “宝珠,这洗发水jiejie们都不拿,你拿一份吧,真的。”

    柴鸡抬眼和花姐确认了下,便高兴收下了。

    “你真不用这样,都住在这儿了,就当一家人了。”花姐说道,“之前难为你,都是一场误会。”

    悠美姐走过来,“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要洗什么呢。早知道就多劝你买点儿有营养的吃的了,你看你现在身体感觉特别不好。”

    “是啊。你这样夜夜哭着,我们也不好起来劝,”裴女士远远地说道,“你保重身体最重要,不是也没几年么。这些你就收着吧,洗完应该也差不多放出去了。”

    成宥真涨红了脸,每次和jiejie们互动,都能感到一股温暖。

    ***

    时间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

    周五晚饭后,裴女士在食堂顺了一些杂菜出来。

    她们四人的苹果也没吃,装在兜里一直留到监室才拿出来。

    宥真看着不明白,又不好参与,只翻开了书,靠在墙边翻阅起来。

    从第一晚到现在,成宥真每次起夜都能听到筒道里传来哭声,有时候,她甚至倚在铁栅栏前,想听听那哭声的方向。

    这周的哭声渐渐频繁了,而那声音不远,似乎就在自己的监室里。

    今晚,宥真再次听到了。她翻转着身体,眼睛在房里找着。左顾右盼看看:悠美姐蜷缩着、裴女士平躺着双手放在胸口,柴鸡早已躺得四仰八叉,被子都被踢到角落。

    宥真仰起头正对着对面墙边的花姐。

    “是花姐在哭”,宥真见花姐脸上挂着泪水,那泪水反射着月光。她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便缓缓地把头仰回去了。

    花姐发现了宥真在看,把被子一掀,整个人翻过身,冲着格子的方向躺过去了。

    周六早饭后,这屋的女人们在房里坐着。气氛奇怪:往日里着急开电视的大家,竟一个都没动。

    花姐突然起身,把囚服脱掉了,不知什么时候,她套了一身黑色衣服。

    她朝着格子柜走了过去。

    宥真斜眼盯着她,见她从柜子里掏出几个快餐盒,挑了干净的,把那采买的鱼干水果干之类的拿出来、倒上。

    裴女士也起身了,把水池里、塑料袋裹着的苹果和杂菜拿起洗了干净,交到花姐手里。

    花姐拿起个塑料片把一枚苹果头削掉一块。

    宥真看着,大概猜到花姐是要祭拜谁的——因为那削苹果的动作,自己已经在两个葬礼上做过了。她缓缓放下手里的书,盘腿在地板上端正坐好。

    一切摆放停当,花姐从枕头里掏出一本厚日记,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左手托着、右手轻轻抚摸着。

    待她把照片安放好,宥真远远看见那照片里的人是个男孩的模样,穿着老旧款式的军装,眼睛大大的,看起来很精神。

    花姐跪在遗像前,双手合十,对着遗像深深鞠了一躬。她斜跪在那柜子边,掩面哭着。

    不一会儿,午饭铃响起来了。

    悠美姐拉着裴女士起了身,准备朝着监室外走。她回头对花姐说了句:“帮你请个假呗?”

    花姐并不看她,轻轻点了点头。

    “你别太难过了。”

    裴女士留了句话,绕开她、出来了。

    出筒道的时候,悠美姐跟站岗的惩教官轻轻说了句:“她儿子忌日,不舒服、不来吃饭了。”

    惩教官点了点头。

    几人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宥真一直回头看。裴女士垫了一步上来,和宥真并排走着。

    “花姐的儿子也死了?”

    “嗯,死得挺惨的。”不知什么时候,悠美姐也走到了成宥真身后。

    “怎么?”宥真听了,心揪了一下,感觉像有人把手到胸口、拧毛巾一样。

    “花姐啊,是个脱北者。

    九几年她跟先生和儿子一起偷渡、准备从陆路越过边境。那个晚上,人蛇带着她们这一伙人朝着H国方向来,不小心被边境警察发现了。

    那人蛇让大家分散跑,人们太集中了就好包抄,如果分开了,没法一下全抓住的。

    花姐跟老公商量,让他带着儿子跑,自己挨着边境警察跑,想把人引开。

    谁想到还有一股警察从相反的方向蹿出来,因为她先生、儿子那一伙儿人太老实了,一个停下就都跟着停下来了……”裴女士说得难过,用手掌慢慢擦着眼泪。

    悠美姐接上她的话说:“但是花姐后来跑开了。

    人蛇带着几个跑开的藏在树林里。后来听晚点儿过来的人说花姐老公跟儿子都被抓住了。

    花姐当时自己就想冲上去跟家人死在一块儿,但是大家把她给拦下来了。那哭得当时都没招了,听了人蛇的话,先到H国安顿好,再想办法给人救出来。

    等她安顿下来,就一直在打听老公和儿子的下落。两三年吧好像,两三年之后,她老公从C国托人带了照片和信过来,说是儿子被抓了以后就死在监狱里了,自己也病得挺重,没什么活头了。”

    裴女士插话:“那儿脱北的人、抓着都那样,她老公能活着带话就已经很不易了。临了临了,至少还带了张孩子的照片留个念想。”

    “是啊,”悠美姐说道,“我们先进食堂,吃完饭再说。”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