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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偷香(二更) (第2/3页)
该有的东西。 吃饭时,萧六郎坐在板凳上,那件晾晒好的白色院服在风中招展,展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晚饭过后,萧六郎给小净空洗了澡,然后拿上斧子去后院劈柴。 顾娇在收拾灶屋。 老太太在自个儿屋里偷吃杨梅干。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娇娇娇娇!”小净空突然抱着小枕头从西屋哒哒哒地奔了出来,“屋顶漏雨啦!” 顾娇与他去了西屋。 这会儿雨并不大,应当是下午的雨水在瓦片上积攒了一堆,这会儿被风吹了吹才给漏下来。 漏雨的地方正对着二人的床,接也不好接,而且半夜下大了可能导致瓦片断裂,这屋顶本就不老实,再让大雨给整塌了就不妙了。 顾娇道:“今晚不能睡这里了,睡我那边吧,等雨停了我把屋顶修一下。” 小净空抱着小枕头,开心地去了顾娇的屋。 萧六郎当然也只能一块儿睡过去。 好在顾娇的床够大,三人其实也躺得下。 就是小净空有点儿不想把床分给坏姐夫,毕竟坏姐夫那么大,要占好大一块地方,不像他小小的,窝在娇娇怀里就够了。 “能和娇娇睡了,开心!” 满心欢喜的小净空如愿以偿地躺在了顾娇的床铺上,他把自己摆成了一个大字——身上盖的是娇娇的被子,身下躺的是娇娇的褥子,还有娇娇的枕头,娇娇的枕巾,娇娇娇娇娇娇…… 小净空兴奋得在床上滚来又滚去。 忽然,门被推开了,一只魔掌朝他伸来,抓住他的小裤腰带,一把将他提溜了起来。 小净空惊得手脚一阵扑腾:“姑婆?” 老太太:“今晚你和我睡。” 小净空:“我不要!” 老太太:“你要。” 小净空:“为什么?” 老太太:“为了我的小重孙孙。” 老太太毫不留情地将小家伙抓回了自己屋。 小净空的美梦就这么落空了,前有不讲理的姐夫,后有更不讲理的姑婆,孩生真是太凄惨了! 当顾娇与萧六郎各自忙完手头的事时,小净空已经在与老太太的斗智斗勇中耗光力气,脑袋一歪打起了小呼噜。 顾娇没说什么,洗了澡后回屋躺下了。 今天累了一整天,她睡得很快,没一会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萧六郎洗完澡过来,她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屋子里为他留了一盏油灯。 如今天气渐暖,厚被子盖不住,她盖了一半踢了一半。 萧六郎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把被子给她拉上了。 随后他熄了油灯,在她身侧缓缓躺下,他起先是背对着她,但一个姿势久了身子容易发麻。 他于是转了个身。 可他不知道的是,顾娇恰巧也转了个身,将脑袋挪在了他的枕头上。 他的唇毫无预兆地蹭过了她的脸蛋。 他的脑子当即嗡了一下,立马变得空白一片。 屋外的雨下大了,敲打在瓦片上叮叮咚咚作响,然而他却什么也没听到,满脑子都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打算将她推开,可他推的不是地方,触感一片陌生的温软,他的脑海轰的一声炸了…… -- 顾娇这一夜睡得极好。 许是金疮药与萧六郎抓回来的草药发挥了功效,她起床时感觉自己的伤口完全不痛了。 但是,她却在枕头上发现了几滴干涸的血迹。 “咦?谁的血?” 萧六郎已经起了,正在灶屋圣火。 顾娇洗漱完也去了灶屋。 如今的天色比冬季亮得早,灶屋不再漆黑一片,顾娇于是得以看清萧六郎的脸。 她看了好半晌,眨巴着眸子问道:“你没睡好吗?” 萧六郎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面不改色道:“看书看得有点晚。” “哦。”顾娇睡得早,无从考证他看书看到什么时辰。 想到什么,顾娇又道:“对了,你是不是受伤了?枕头上有血。” 萧六郎正色道:“不是我的血。” 顾娇疑惑道:“那难道是我的?我的伤口早愈合了。” 萧六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瞎胡说道:“你上火了,流鼻血,我都看见了。” 顾娇十分不解:“我天天喝鱼腥草茶,怎么还会上火呢?” 萧六郎面无表情道:“那谁知道?” 萧六郎的表情实在太正经了,很难让人产生怀疑,顾娇哦了一声,去堂屋捏着鼻子灌了一大碗鱼腥草茶。 喝这么多,总算不会再上火了叭! 萧六郎心虚地闭上眼,出了一身冷汗。 吃早饭时,萧六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昨天忘记说了,我在镇上找了一家蒙学,今天可以带净空去上学了。” 突然就被上学的小净空:“……?!” “这么突然?”顾娇给老太太和小净空各盛了一碗红薯粥。 小净空一边吸溜着红薯粥,一边警惕地看着坏姐夫。 ……总感觉是坏姐夫的阴谋! “昨天我忘记说了。”一回家就被撩,是真给忘了。 萧六郎接着道:“大户人家的孩子五岁便会在家请西席,学至六七岁,会看千字文后就会送入族学或私塾蒙学,他虽小了些,但他这么聪明,又在寺庙上过课,问题不大。” 头一次被坏姐夫表扬聪明,小净空却越发警惕。 阴谋,妥妥的阴谋! “蒙学在哪儿?”顾娇问。 萧六郎道:“在天香书院附近,是一家开了十多年的私塾,里边有个蒙学班,上课时间与我差不多,他可以每日和我一起上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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