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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5 洞房花烛 (第2/2页)
。 信阳公主放不下来,这才有了此等壮举。 “嗯……”顾娇很给面子地问了一句,“能先放姜葱,再焯水吗?” 信阳公主蹙眉:“什么姜葱……焯水的?” 顾娇将册子往她面前一递,指着上面的一页纸道:“喏,卤水五花rou。” 信阳公主狠狠一怔。 拿错书了! 信阳公主懊恼地闭了闭眼,为了不让人发现……她欲盖弥彰地在上头压了一本食谱—— 她赶忙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来到门口,便瞧见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坐在她房中,正是从席上过来的宣平侯。 宣平侯似乎并未察觉到她来了,他正聚精会神地翻看着桌上的一本书。 而当信阳公主看见书页上的彩绘时,惊吓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 宣平侯没移走目光,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本书,一边看,一边翻页,说:“秦风晚啊秦风晚,本侯真是没料到,你居然喜欢看春宫图。” 信阳公主涨红着脸走过去,唰的将书册抢了过来:“谁让进我屋了!” 宣平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几时……” 她的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头,望向门口的玉瑾。 玉瑾悻悻地低下头:“方才……依依哭得厉害,您有事儿,我就……去把侯爷叫了过来。” 她咬牙,将那本册子藏在背后:“那我也没让你乱翻我的东西!” 宣平侯辩解道:“它就搁在桌上——不是,秦风晚,喜欢看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还没点癖好了?” 她冷声道:“我不喜欢看!” “不喜欢看还看?”宣平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的脸红得滴出血来,成亲这么多年了,头一回见她害臊成这样。 电光石火间,他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你是想学习?” 信阳公主一脸懵圈:“嗯?” 宣平侯上前一步,信阳公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忘了身后就是桌子,她的臀一下子抵住了桌沿。 宣平侯单手撑在她身后的桌面上,强大的气息将她笼罩,她与习惯与人如此亲近,呼吸瞬间屏住。 他定定地看着她,勾唇一笑:“还是说,你是在向本侯暗示什么?秦风晚,还说你不是对本侯蓄谋已久!” 信阳公主:“……?!” …… 宣平侯府的婚礼无比热闹,摆了上百桌,整个侯府人山人海,庄太后与皇帝也来了,萧皇后得了恩准,亦在回家探亲的行列。 翰林院的同僚也过来了,冯林、林成业、杜若寒、宁致远拉着萧珩喝了好几杯。 几人都有些醉了。 杜若寒醉醺醺地说道:“你小子……我就说你……不是六郎吧……嗯?我没说错吧!冯林!” 他一巴掌拍上冯林的脊背。 冯林早喝高了,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啊?啊,喝,再喝!” 杜若寒举起酒杯:“和小侯爷……喝一杯!” 林成业趴在桌上:“喝一杯……” 林成业与冯林都成亲了,冯林做了爹,林成业的妻子也怀孕了。 杜若寒一心苦读,暂时没考虑终身大事。 他们都是前不久才得知萧六郎的真实身份,说不震惊是假的,可仔细一想又觉得这样才是合理的。 这世上能有几个天纵之才? 天下智慧十分,小侯爷占了九分,其余的一分他们所有人来分。 “喝!喝!”宁致远又灌了杜若寒两杯,杜若寒彻底趴下了,桌上还有几位没趴下的同僚,宁致远冲萧珩使了个眼色,“交给我了,去吧。” 萧珩冲宁致远拱手作揖:“多谢。” “我可不敢受小侯爷的礼!”宁致远忙托住他。 萧珩拍拍他肩膀,感激地离开了。 而另一桌,原本在马车上便商议好了要去闹洞房的顾家人,这会儿全被上官庆拉住了。 论武功,上官庆不是顾长卿、顾承风、轩辕麒、老侯爷的对手,可论行酒令,一百个高手加起来也不够他的一根手指头。 他以一己之力成功将一桌大佬喝趴下。 轩辕麒与老侯爷等人东倒西歪地躺在草坪上,娘家大军,全军覆没! 上官庆坐在凳子上,一只脚踩上凳角,漫不经心地仰头喝了一口酒:“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坐在树梢上的了尘好笑地嗤了一声。 上官庆道:“和尚,你笑什么?” 了尘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没醉?那小子今晚能不能走去洞房,还不一定呢。” “哦,是吗?”上官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树上的了尘。 了尘眯了眯眼:“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上官庆坏坏一笑:“回头。” 了尘依言回头。 皎皎月色下,一袭深蓝色道袍的清风道长迎风而立,神色清冷,眸光里充满杀气。 了尘的头皮就是一麻! 清风道长望向树梢上的某人,一字一顿说:“你说了会在盛都等我,你,食言了。” 不食言等着被你追杀吗? 了尘捏紧拳头看向上官庆:“你把他弄来的?” 上官庆无辜摊手:“我可没这本事。” 是臭弟弟啦。 就连他也是被臭弟弟的新火铳收买的,不然谁乐意给那小子挡酒? 哼! …… 夜幕降临,萧珩回到了新房。 龙凤香烛已经点上,在贴满喜字的厢房内映出旖旎的烛光。 萧珩用玉如意轻轻挑开了她的盖头。 一张精致明艳的脸撞入了他的眼帘,他从不知她可以这般勾魂摄魄。 不是她往日里的样子不美,而是今晚的她,穿着凤冠霞帔的她,明艳到了极致。 他看着她,无法移开目光。 顾娇也呆呆愣愣地看着他,他总是穿着冷色调的衣裳,她竟不知一身大红色喜服的他能俊美成这样。 他轻轻笑了笑:“娘子,喝合卺酒了。” 顾娇被他的笑容晃了神。 还没喝酒,人就已经要醉了。 萧珩倒了酒来,想到什么,问她道:“会不会又喝醉?” 他记得这丫头的酒量从来走不过一杯。 “不会。”顾娇说。 小药箱里有解酒药,她刚刚吃下了。 二人喝下了合卺酒。 前院的戏台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不时伴随着宾客们激烈的喝彩,隔着遥远的天幕传来,让这座本就安静的院子显得更加宁静。 二人谁也吭声,没下一步动作,就那么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 萧珩按了按跳动的心口,问她道:“你,在想什么?” 顾娇诚实地说道:“在数数。” 萧珩不解地朝她看来:“为什么要数数?” 顾娇对了对手指:“书上说,女人要矜持,所以我数到一百才可以吃掉你。” 萧珩眸色一深:“那你现在数到多少了?” 顾娇数出声道:“五十九,六十,六十一……” 等不及了。 那剩下的三十九,会要了他的命。 萧珩抬起了手来,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覆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大红色的帐幔被缓缓放了下来,衣衫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月光温柔,夜色被无尽催浓。 龙凤香烛流下烛泪,像极了嫣红的处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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