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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头阵 (第1/1页)
到第二天,早饭才过没多一会儿的时间,延恩伯老夫人,领着儿子延恩伯两个,就气势汹汹地杀上门来。 延恩伯老夫人按品大妆,老佛爷似的,坐到了带来的交椅上,然后让彩婆堵靖边侯府门口骂。 如同两军交战时的,专门骂阵的先锋军一般。 而此时,靖边侯上衙门去了,侯夫人却就回娘家了。 说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程绣锦一听说了,便就捋袖子要上,她这才指派完,没等出去迎战呢,王淑人派来的人,就来了,让程绣锦先等会儿。 头阵,王淑人要亲自上,挫一挫延恩伯老夫人的锐气,让她休那么得意。 她祖母也是一片好心,程绣锦能怎么办? 也只能调整战术了! 伯是四品,延恩伯老夫人的品级随子,所以她虽有个三品的孙子,却也只是个四品诰命。 可王淑人就不同了,她可是庆祥帝亲封的三品淑人,比延恩伯老夫人高一级。 王淑人也早早就等着她呢,早也按品大妆完,也没让延恩伯夫人多等,便就由韩妈、宋妈两个宫里嬷嬷扶着,到了门口。 延恩伯老夫人坐交椅上,正看彩婆骂得来劲呢,靖边侯府大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 彩婆立时顿住,与延恩伯老夫人一起抬头看。 三品紫,四品深绯。 便就见王淑人着紫色褙子,如太后出宫般,慢悠悠在走到门上。: “哟,我还当这一大早上的,谁家的狗在门口吠呢。” 随王淑人嘲讽的话,两个人这一打照面,便就已经分出高下来。 首战失利,未战先输,延恩伯老夫人被气个倒仰,便就想让延恩伯出战。 王淑人瞅都不带瞅延恩伯一眼,只冷笑一声,说道: “怎么着儿,你这衣绯四品的恭人,现见了本淑人,竟不过来行礼? 往小了说,这是无礼,要是往大了说的话,那可不就是蔑君欺主?本淑人可是陛下亲封的!” 延恩伯老夫人被气个半死,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此时不由的便就羡慕起王淑人来了。 看人生的儿子,再看她自己个的儿子! 但延恩伯老夫人能去给王淑人见礼?那可不就将她气死了? 延恩伯老夫人转头,也不瞅王淑人,只对着彩婆说: “去喊我重孙女儿来。” 王淑人堵着门口不让,怒喝道:“好老婆子,竟还敢来!” 这明显就是在指桑骂槐了,延恩伯老夫人有心想要回嘴,看看王淑人身上礼服,再瞅瞅自己的,转头骂延恩伯: “我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连个妾都治不住?你站这儿干嘛?” 延恩伯没吱声,但却忍不住腹诽他老娘,当年他夫人劝他上进,他老娘是如何说他的? 现在却来嫌他没出息,早干什么去了? 延恩伯老夫人见儿子也指不上,也只能自己上了。便就指着王淑人说: “我老婆子今儿个过来,是为找我的乖孙儿,闪开。” 这是我孙子家,再被封的淑人又怎么样?说到哪儿去,也当不成我孙子娘。 王淑人说:“可真是不巧了,侯爷便就下朝了,也得去衙门啊。您老想见他,可就慢慢等着吧!” 反正,我是不会放你进来! 延恩伯老夫人一噎,暗道自己大意了,家里除延恩伯世子有官职,其余男丁都是白身,她竟将上朝的事,给忘了。 既然孙子没在,那孙媳妇总在吧? 延恩伯老夫人退而求其次:“那我乖孙媳妇呢?” 王淑人又是一笑,说:“可真不巧,今儿她回娘家了。重孙子也别问了,问他们就也都没在,自然是上学去了。” !!!延恩伯老夫人摇着脑袋问:“重孙女儿呢?也没在家?” 王淑人说:“在呢。” 延恩伯老夫人得意地说:“喊她出来吧,迎接太祖母!”死丫头,看老婆子让她好看! 王淑人乜着延恩伯老夫人说:“您老在这儿,可是使唤谁呢?”还当她是延恩伯府的丫鬟呢? 延恩伯老夫人气得,却又拿王淑人没办法,便就支使门丁:“喊那死丫头出来。” 那几个门丁没动,却有志一同地去看王淑人。 王淑人也不吱声,站在高高地台阶上,拿着鼻孔看延恩伯老夫人,心说: 这可不是你们的延恩伯府,你还想一手遮天哪?可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能支使得动一个人,我都算你赢! 延恩伯老夫人差点儿被气成蛤蟆,就又支使彩婆: “你进去,将那死丫头,给我喊出来。” 彩婆倒是听话,靖边侯府的大门虽宽敞,但王淑人并两个婆子,几个丫头堵在门口,雁字排开了站着,她进不去! 延恩伯老夫人咬着牙说:“你让开!” 王淑人:“你家婆子可金贵,让本淑人给你家婆子让路?” 延恩伯老夫人一噎,没好气地说道:“你让开,我要进去找我重孙女儿。” 王淑人笑说:“那你给我见个礼,我就让开。” 延恩伯老夫人:“做梦!”让她给个丫鬟出身的见礼?不可能! 两个加一起一百多岁的老太太,就跟俩小孩儿似的吵架,引得过来过往的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而延恩伯对着他老娘和前妾在哪儿斗法,也是一脸的木然。 一个他都管不了,他也只能看着了。 王淑人:“你果然不给我见礼?” 延恩伯老夫人:“绝不可能。” 王淑人瞅延恩伯老夫人一会儿,突然一勾唇角,嘴角上,便就绽放出一个笑花儿出来。 延恩伯老夫人脑中警铃大响,这死女人肯定有阴谋!她要小心些,绝不能上当! 王淑人说:“那你喊我声淑人吧,我就让你进去。” 延恩伯老夫人怕有诈,问:“真的?”喊淑人她还是能接受的。 王淑人一脸鄙视:“您老可当我是谁呢?我一个唾沫一个钉,只要你喊了,我就让你进去。” 延恩伯老夫人似怕王淑人后悔,急喊了声:“王淑人!” 王淑人冷笑: “老太太大概是忘了,当年侯爷为我求封号的时候,老太太是如何说的了?” 不是说,一辈子也不认她这封号吗? 看,这才几年工夫,不就上门口喊来了? 所以说,做人啊,可千万别太过铁口钢牙了。 这山不转水转,登高踩低,保不齐的事! 她就问延恩伯老夫人,脸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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