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的生活 (第2/2页)
目光变得温柔起来:不知道那个死鬼现在过得好不好。 —————— 慕容正过的不好! 虽然被封为侯爵,地位上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就连杜若这个小妾也给了诰命,但是慕容正的处境很不好。 无他,朱元璋大封群臣,几乎给每个文臣武将都授予了官职,但是,只给常遇春赐了爵位,封爵衡国公! 其他人,毛都没有。 几乎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一肚子委屈和郁闷,当看到慕容正风光无限的时候,便转为一肚子的怒火。 凭什么你小子这么风光? 不过最生气的不是武将体系,而是文官御史! 朱元璋登基称帝之后,沿用元朝的军事体制和政治系统。中央将权力分为五军都督府、中书省和御史台。五军都督府掌管全国军务,下设二十二卫所,由总兵官管辖,而这些卫所又新设立了许多职位,将朱元璋手下的那些武将彻底利用起来。 中书省是权力中枢,下设六部,为宰相机构!李善长任左丞相,徐达任右丞相,一文一武相互制衡。 而御史台,则是监察机构。言官,风闻言事,监察天下。 谁都没有料到,御史台那些咬人不撒嘴的言官,第一口就咬到了慕容正身上。 朱元璋把奏折放到一边:“这些言官真是信口开河!慕容正已经归顺这么久了,况且还立下不世之功,这帮人这一些事情一个都看不到,就揪着慕容正那点不合适的地方,咬死了他不松口。” 马秀英放下正在纳针的鞋底子:“又怎么了?” “还不是慕容正现在做生意的事情,他们说慕容正市侩贪鄙,性情凶残,不宜窃居高爵,希望咱可以把慕容正的爵位收回去。” “理他们作甚?” “咱倒是不想理他,但是这帮人天天拿这个事儿来说,今天早上朝会的时候又说了一遍,武官们一个个沉默不言,而文臣们言辞汹汹,这让咱有些应付不来。” 马秀英转过头:“你可是定下过国策的,后宫不得干政,所以这些事你也不要来问我。”
朱元璋喝了口茶:“那我换个说法,咱那个干女婿好不容易挣下份家业,现在有人眼红怎么办?” “反了他们了!”马秀英眼睛一瞪:“慕容正立下那么多功劳,哪一次不是出生入死,哪一次不是为了将来的大明,这帮文官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想抹杀了他的功劳,真是痴心妄想。” 朱元璋嘿嘿笑了两声,继续喝了口茶,揉了揉已经发酸的双眼:“现在才发现当了皇帝是真的累,每天要看这么多的奏折,不仅困,眼睛还酸。” 马秀英站了起来:“行了,你继续看吧,我去给你重新泡壶茶。” “这些事你让那些宫女去做就行了,你现在是皇后,哪有皇后亲自给皇帝泡茶的道理。” “你每天有事要做,我也每天闲不下来。行了,你坐着吧。” 朱元璋叹了口气,继续批阅奏折。 “嗯,黄历也该下发到百姓手里了,夏天的农事和秋天的收成,也该提上日程。” “兵饷不足?去兵部核实!” 朱元璋又打了个哈切,准备在奏折上用印。可是这怎么也找不到印章,找来找去发现一旁有个黄色的小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上次去栖霞山那个老头送的烟草和烟斗。 “曹锋!” 曹锋进来:“陛下。” “这东西怎么放这儿了?” “回陛下,这是您的吩咐,说是你要好好研究一下。” “哦……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朱元璋看了看烟草,实在是困的不行,忽然又想到那个老头跟自己说过这个东西特别能提神。 于是…… 马秀英刚走到朱元璋书房外,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烟草味道。走进屋里一看,朱元璋坐在御案前叼着一只烟斗,正在看着奏折,身边烟雾弥漫,如同仙境。 “这是什么味道?” “啊,皇后来了。”朱元璋连忙把烟斗里边的烟灰磕在了跟前的砚台里面。 “你这又是在……弄什么?” “哎呀,皇后有所不知这个东西的确是个好东西,刚刚我还困的不行,吸了两口啊,立刻精神多了。” “你这是在用药吗?” “嗯……对,用药。” “这药的味道怎么这么……呛!” “良药苦口。” 马秀英放下茶,扇了扇鼻子前面的烟雾:“算了,还是你一个人在这坐着这味道实在太呛人了,我出去走走。” “嗯,好。” 等马秀英走了,朱元璋又把一些烟丝塞到烟斗里边点燃,吸了两口,这才注意到,烟丝已经不多了。 “曹锋。” “臣在。” “慕容正这两天在做什么?” “回陛下。靖阳侯这两天都在栖霞山,没有外出过。只是偶尔去田里试弄一下庄稼。” “他这也是怕被狗咬啊。”朱元璋笑了笑,说道:“也好,这段日子就让它在家里好好待会儿。对了,你到市面上看看有没有这东西,帮朕再弄一点回来。” 曹锋接过烟丝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些烟丝在鼻子旁边闻了闻:“陛下,臣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 “没见过就对了,这是稀罕东西,烟丝,你去看看有没有卖的,帮朕买一点回来。” 曹锋有些无奈:“陛下,这东西怕是不好买。” 朱元璋抬起头,想了一想也就明白了。曹锋也算是见多识广,连他都没见过的东西那肯定少之又少。如果让手下去买这东西去,那些御史言官还不把唾沫星子喷到自己身上。 “哎……算了算了。” 曹锋正要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陛下,衡国公……似乎有一些……” “常伯仁?” “陛下,这个味道比较特别,臣在衡国公身上闻到过。” “这样啊……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 朱元璋叼着烟斗,这个时候早就没有了看奏折的心思,反复的思考着一个问题。 这些烟草都是从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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