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行_5章 交易(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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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章 交易(三) (第2/2页)

的臀儿。终是忍不住,咬牙切齿道: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颠了颠怀里佳人。

    “冷不冷?”

    赵婉不再沉默,愤愤扭头,道:“不冷!放我下来。”

    周耀摇头,“算了,要是不小心摔坏脸蛋,多可惜。”

    “要你管。”

    周耀语气认真道:“嗯?还是个笨姑娘。”

    “你才笨!”

    “你不笨?你要是不笨,现在应该洗白白,舒舒服服钻进被窝。浑身湿透还敢跑出来,以为自己神功护体,寒暑不侵?”

    “欸呀,脚上光光,一看就知道来的匆忙,身上该不会也……”

    护住可怜双峰,抬头不见那张可恨脸孔。凭着直觉,张嘴就咬。

    周耀侧头躲过,听到牙齿磕碰的脆响,脖颈生寒。

    松开怀抱,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拍在姑娘蜜桃形的翘臀儿上。

    “你是狗啊?”

    打打闹闹,登上三楼,透光门前。赵婉面露疑惑,转身凝视周耀。

    “我就不进去,这几日占了你的屋子,还你个细皮嫩rou的小娘。”

    赵婉别过头去,道:“你怎么知道这我的……”

    “额……”周耀试探道:“说了你不会咬我吧?”

    “不会。”

    ……

    “女人心,海底针呐。”

    甩了甩手上血珠,掌心酥麻。

    “赵姑娘,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要坚强啊。”

    楼梯转角,迎面下来两个娇小侍女,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忽然一人前脚踏空,小手乱抓,连带身边人也跟着遭殃。

    捞过飞掠头顶的灯笼,周耀抢先一步,将二人护在身前。

    嘭!

    一对小脑瓜抵在胸膛。

    周耀表情僵硬,脑子里除了卧槽还是卧槽。

    “这特么是什么品种,钛合金里灌铅了。”

    两小只捂着额头,惺忪睡眼微微睁开。看清来人,红晕悄悄爬上耳根。

    周耀艰难抬手,指了指身后横翻在地的灯笼。

    夜黑风高,小心火烛。

    ……

    卧室里,赵山河大马金刀的坐在床榻上,茶案对面是坐姿同样称不上文雅的周耀。

    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胡茬,审视大碗牛饮,拿袖子抹嘴的年轻人。

    这般哪里像是点读书人,说是他手底下伙计还差不多。

    “这样也好,这辈子最烦别人说话酸腐,就是可惜了我这壶好茶。”

    “莺歌,燕舞。你俩下去吧,烧坏的灯笼从这个月的赏钱里扣。告诉咱家小姐,就说你们两个帮她报仇了,让她消消气。”

    自打周耀外出,消息便源源不断的传递回来。桌面上放着一叠倒扣的信纸,首张写着。

    “小姐出口伤人,被打屁股。”

    当时,赵山河表面不动声色,微微勾起嘴角。

    “我的好闺女,你也有今天呐。”

    周耀捋顺气息,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叔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一点都不勇。”

    赵山河细细打量一阵,笑呵呵道:“小子,敢欺负我闺女,胆子挺大嘛?”

    “您抬举,我这个人向来胆小怕事,随便两个小丫头就能把我打了半死。”

    赵山河幸灾乐祸,眯眼笑道:“那是你自个倒霉,怨不得别人。前些年我带她们去庙里烧香,这俩丫头片子趁住持打坐念经,摸了那老和尚的脑壳。

    “老和尚说她们有慧根,非要送一份机缘。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答应了。回来细问,才知道那秃驴存心报复。传了一手铁头功,一式闭口禅。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你要是喜欢一并送你。当个通房丫鬟,看你小子阳气凝实,该不会是个雏吧?”

    嗯?

    这话似乎在哪里听过,一群小可爱在心中奔腾而过。

    上辈子周耀也是经历过女人的,只不过在他的认知里,女人和女孩压根不是一回事。

    这个社会太疯狂,周耀沉吟一声,“我还没及冠呢,不急着传宗接代。”

    赵山河略感诧异,莫非真是个没开过荤的。

    想当年自己还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整日纵马狂歌,千金散才肯罢休。

    大手一挥,笑容难掩道:“就这么说定了,那两丫头从今以后见是你的人了。”

    周耀还想出言拒绝,赵山河表情严肃,岔开话题。

    “我和你爹算是老交情了,叫我赵叔就行。你小子运气不错,遇到落单的豺狼。”

    “出手倒还利落,暗中保护你的人,只能帮你收拾残局。说说看,都问出什么了。不用隐瞒,我知道的比你多。”

    周耀正了正坐姿,略作思量,简明扼要的将今晚之事说了一遍。

    赵山河皱了皱眉,眼神怪异。

    “一言不合,就把人给弄死了?”

    周耀埋头苦笑,当时自己完全是另一个人。事后回想,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能记起零星片段。

    赵山河身体前倾,一指点在周耀眉心。

    周耀瞳孔收缩,在他眼中,面前人身体逐渐虚化,一条黄金汇聚的江河奔涌而来。

    潮起潮落,汗水浸透衣衫。胸中郁气散尽,畅快淋漓。

    周耀躬身抱拳。

    赵山河点了点头,笑道:“三教修行都是水磨功夫,强行突破,容易走火入魔。以商家财气捋顺经脉难免有些铜臭,回头你背背书写写字,温养些浩然气也就无事了。”

    抿了口茶水,眯眼回味。

    “那些人,对外自称豺狼,干的都是买凶杀人的勾当,崔家是他们背后的金主,但真正的主事人在官场。”

    周耀眉头紧锁,这水似乎有点深。

    “过几日,我有笔买卖要去京城,你和那个姑娘跟一起回去吧。”

    咕咚。

    周耀咽了咽口水,他承认,他确实心动了。

    自己不过是个后来者,凭什么要管这档子破事,当个纨绔少爷不好吗?

    是姑娘身子不够软,还是脸蛋不够俏。要为了一帮尸体凉透的陌生人,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

    正欲,又生生咽了回去。

    眼前再无其他,天地苍茫只剩一个缺手跛脚的年迈背影,笑容慈祥的回望一眼,似是见到了想见的人,再无留恋,一瘸一拐朝着远方走去。

    深埋心底的回忆浮出水面,老人是疆场上的百战老卒。本该凭着战功安享晚年,不知怎的沦落街头。被同在一军的爷爷接回家中,说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年幼被亡国大儒收为弟子时。

    老人抄着一口河西腔,笑着说。

    “读书好,长大以后,考状元,能娶公主暖被窝”。

    年少习武,老人满脸堆笑,说。

    “习武嘛,还是得练枪。从军的时候,那些个将军都是耍枪的,练好喽,能娶公主暖被窝”。

    这趟走镖前老人说心里不踏实纪,非要跟着一起。家里人不同意,他便偷偷跟着。

    啪嗒。

    鲜红溢出嘴角,周遭气息陡然凌冽。

    赵山河摇头叹息,“既然你不愿意,你我不妨做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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