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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章 路遇 (第2/2页)
各商帮的会馆,看看这些地方如何取暖。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半天跑下来,在府城东南的泗河边,有家规模不小的驿站后头,二人看到了煤渣,还有明显的车辙。 守得片刻,出来个伙计,拿着苕帚清扫煤渣。 吴邦德上前拱拱手: 伙计警惕地盯着二人: 吴邦德挠挠头: 郑海珠在他说话时,笑眯眯地塞给伙计一钱银角子。 伙计得了这,脸上立刻阴转晴,朝身后院门看看,见没有旁人,才客气道: 吴邦德假意皱眉道: 郑海珠假装嫌自己丈夫没出息,作势白他一眼,仍拉着伙计热情地请教: 伙计连连摆手: 又见郑海珠粉面 微沉,目光从自己揣进银钱的袖子转向身后的客栈大院,不知怎地,有些害怕这妇人变脸叫嚷起来,忙陪着笑脸道: 郑海珠不知道啥叫,啥叫,只感到同样凝神聆听的吴邦德在轻轻拉她的袖子,估摸着见识过京师西山煤矿的吴公子应是挺明白了。 郑海珠面色一松: 走回大道上,吴邦德告诉郑海珠,数石,就是一层层片状的岩层,磁棍就是在木棍一头绑上磁石矿,京郊的探脉者,拿它来寻找露在地表的煤苗。 吴邦德道, 郑海珠也很高兴: 此际天色尚早,日头只是略偏西,还有些暖意。碧空如洗,映在泗水河中,蓝莹莹的特别好看。 二人望见远处的河面上,有长桥如白练横空,一排漂亮的拱型桥墩又被阳光染成了金色,甚为壮观。 郑海珠道: 到得桥头,但见石狮子边竖着块大碑,上刻四个字。 再细看桥体,青石板宽阔又厚实,十五个孔洞弧度漂亮、磨堪细致,拱顶离河面也极高,每个桥墩的石柱,形制统一,粗壮扎实如百年乔木的根基。 郑海珠走上大桥,咂舌道: 吴邦德也拍拍桥上栏杆道: 郑海珠轻叹: 她发了这句感慨后,忽地想起一事,望着吴邦德道: 吴邦德面无波澜: 郑海珠意味深长地抿抿嘴。 吴邦德眸光一闪: 郑海珠摇头: 吴邦德皱眉,须臾嗤笑道: 郑海珠收了面上的戏谑之意,正色道: 吴邦德略带怔忡。 郑海珠补充道: 吴邦德面上浮现出一丝嘲讽: 郑海珠一时被噎住。 她心中有些恼火,恼火吴邦德抢白自己的好心,又恼火自己终究还是带着那种婆妈的作媒本能,以至于似乎冒犯了伙伴。 很快,她从吴邦德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陌生的哀恸。 郑海珠意识到,吴邦德突然表现出的具有攻击性的抢白之辞,是有缘由的。 她猜测,吴邦德此前提过的未婚妻,与他 的感情,绝非他当时描述得那样浅淡无痕。 吴邦德见郑海珠愣怔无措的模样,也有些后悔自己语带刀锋,遂移开目光,望着水波滔滔的河面,片刻后沉重地叹口气。 郑海珠轻声道: 吴邦德摆摆手: 二人在沉默里走了一段,忽听背后传来孩子的哭声,夹杂着成年人的喝骂声。 他们回头看去,只见桥那边,也走过来一男一女。 女人手里抱着个孩子。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郑海珠与吴邦德不由放缓了步子。 待那一家走近、交错之际,二人看清了,男子二十来岁,鹰钩鼻,颧骨下一坨横rou,抱娃的女人则是个胖婆娘,肯定过了四十,发髻里白发明显。 她手里的娃娃,则是个一岁出头、扎着小辫子的女孩儿。 女孩儿说话早,这一个也是,边哭边咿里唔噜地说着。 肥胖婆娘虎起脸道: 郑海珠疑云顿起。 她当年从福建北上江南,穿越江西,听得懂就是,的意思。 而那婆娘说的,分明是鲁地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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