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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程景俞之死 (第2/3页)
嫣妃轻叹口气,“皇上说,想要独自走一走。” 桑染觉得有些奇怪,“他竟不让你跟同在侧,一同赏雪吗?” 嫣妃眼中隐隐有些为难,却还是脱口而出:“皇嫂,你去看看他吧。” 桑染微微一怔:“你叫本宫什么?” 嫣妃轻叹口气,道:“我……本名为程锦嫣,乃是这西灵国唯一的公主,因自小身体孱弱,遂,便养在宫外,此事极少人知晓,皇兄燕鸠之毒未解,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便将我叫来……令皇嫂死心。” 桑染微微皱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程锦嫣担忧道:“皇嫂,你还是去看看皇兄吧。” 程景云上前一步,道:“jiejie,雪路难行,小心一些。” 许久,桑染点点头。 …… 听雪园。 入目,便是大片大片的白雪。 听雪园之中,程景俞一袭白衣,绝世而独立。 桑染却只觉得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太阳xue那里,似乎有什么喧嚣不停,眼眶满是干涩。 见桑染来了,程景俞仓皇的转过身去。 桑染紧紧的咬着牙,不知何时,眼眶已满是泪水,“你还要骗我多久?你的头发……你……燕鸠之毒那年不是已经解了吗?你又怎会如此?!” 程景俞缓慢的转过身,静静的看桑染,眉眼之中仿佛藏了一弯碧湖。 不过三个月未见,他面色苍白如雪,身形骨瘦如柴,完全没有往日那般俊美无双,意气风发的样子。 整整三个月未见,那正是她禁足的三个月啊。 程景俞望着桑染笑,满是羸弱,就连声音的不复往日的清沉,“朕隐瞒了那么久,可终究还是被发现了呢,怎么办?不想让娘子难过呀。” 他的声音里,突然多了几分无措。 桑染上前一步,一把握住程景俞的手,却被他手指的温度刺的骨节发痛。 曾经那吹笛,持剑,玉白修长的手指,如今却如同白骨蒙皮一般,枯瘦让桑染忍不住掉下眼泪。 程景俞却还是望着桑染笑,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朕不痛,一点也不痛,朕以为临死之前,未能见到娘子,还有些惋惜呢,不过现在见到了娘子,却不知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桑染望着程景俞,身子剧烈颤抖,泪水盈满眼眶。 她仿佛见他一人身在空旷的殿中,看着自己头发花白,身体一点点虚弱下去的样子。 始终无能为力。 甚至还要苦苦隐瞒着她。 承受着她的冷言冷语。 “娘子,朕不要你哭,朕要你还是原来的那个染染,好不好?那么,朕这场漫长的隐瞒,便不会功亏一篑了。” 终是忍不住了那般,桑染扑进程景俞的怀中,却冷不防地将他撞倒在地,他倒在一片白雪之中,而桑染落在他身上,惊落了梅花上的积雪。 桑染想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住,“娘子,别动了,朕站不动了,想这么抱着你。” 桑染不再说话,只是闷闷的落着眼泪。 程景俞垂下眼眸,吻掉桑染脸上的泪水,眼里满是心疼,“娘子可愿再吹奏一曲?我想听娘子那曲百岁无忧了。” “好……好,我这就吹给你听。”桑染慌乱从腰间摸出长笛,颤抖的将玉笛横在唇边,笛音却断断续续,始终不成曲调。 程景俞的手臂就那样环着桑染的腰,却再也不是以往那般用力,而是轻若无物一般。 一切都是如此的突然,却又如此的顺理成章。 那年在夜夕宗,他竟是骗她的。 骗她解掉了燕鸠之毒,许她一场漫长的梦。 他曾说过要退去皇帝之位,与她一方天地,共话桑麻。 怎么会如此呢…… 百岁无忧本是一首极为安静祥和的曲子,此刻却被桑染吹得支离破碎,满是忧伤。 桑染还想再对程景俞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早已口不能言,无语凝噎。 身侧扑通的一声响。 泪水顺着脸颊疯狂涌下,桑染回眸看去,程景俞就那般安稳的躺在白雪之中,眼眸轻合,仿佛落入梦中。 手指松开,长笛落在桑染的脚边,埋在深深的雪中。 “程景俞……程景俞……程景俞……”桑染声声深呼唤他。 耳畔似乎传来孩童的哭喊声。 是清武的哭声。 桑染对着程景俞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看,清武都哭了,你不是最看不惯他哭吗?你快骂他两句,你快骂他两句啊……” 桑染的嘶吼声,痛苦的哀嚎声响彻整片天际,宛若一只挣扎到绝望的野兽一般。 可是程景俞,却仍紧紧的闭着眼,唇畔扔染着笑意。 那双眼,却再也睁不开了。 …… 那年西灵国的冬天。 丧钟长鸣,皇帝突然驾崩,惊动朝野。 下葬之日,皇宫又飘起了大雪,铺天盖地的白,似乎在为这一位年纪轻轻,却长眠黄土的帝王送葬一般。 不久之后,程景云继位,大赦天下,为先皇祭祀祈福,尊先皇之后桑染为灵宣皇后。 程景云依旧让桑染居住风来宫,这几个月以来,因程景俞的死去而一病不起。 寝房内,依容伺候在侧,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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