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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水贼  (第2/2页)
了些护卫赶了过来。白芍白芷两个也跟着他一道进了门,屋里几个一看他这胡乱套的衣衫就知道是来得有多急,白芨都忍不住打趣了他。    “我说了会护着你们,此刻我当然得在这才是。”    岳发财擦了一把额上的汗,也不顾白芨的打趣,直直望着嬴玺说到。嬴玺感念岳发财的一片心,朝着他浅浅笑了一下,问这情形是要如何?    “这些水贼自是不敢来招惹我们,可如今能不能去援手,还得看楼上那小祖宗。”    望着外面船上的惨状,岳发财咬紧了后槽牙。    忽的众人见几道身影从船楼上飞身而下,再于空中凌空虚踏了几步,随后稳稳落在了那边的货船之上,一看竟是刁公公和他的几个徒弟。几人落下之后,便立马和水贼交起手来。下面也有几队护卫乘着摆子船向那边过去,应是上面那位下了令。    水贼刚来犯事的时候,岳人唯便上了七层,带着身边的几个高手和一队最得力的护卫,加之刁公公等人和伏在暗处的暗卫,稳稳地将小祖宗护在中间。可那小祖宗脸色铁青的看着外面的惨况,挥手就让岳人唯安排人手去剿贼,还让刁公公带着几个徒弟先去一步。刁公公担心小祖宗的安危,自然是不肯,怎料小祖宗沉着脸目光凌厉地盯着刁公公。    “如今这些都是我大戊的子民,你是要我身为皇族子孙,却以一己之安危枉顾他人性命,在此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百姓惨遭屠戮吗?!”    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震,刁公公心下惭愧,再嘱咐了岳人唯等人一定要以小祖宗的安危为先,便脚尖一点,带着几个徒弟冲了下去。    货船甲板上,自刁公公几个加入进来,便换作了这一方一边倒的形势。刁公公运起内力,震碎了一身的阴柔,整个人看着都狠厉起来,随后以掌为刀祭起浑厚内劲,施展出小阴阳相掌朝着那些水贼劈去。    小阴阳相掌,掌为刀鞘,气为刀刃,掌为阴,气为阳,挥掌之间便有气劲凝为刀锋脱鞘而出,以强悍无匹之势劈向对手。阴阳相合,至刚至柔,阴与阳寸寸交叠,层层攀高,最终达以劈山断江之能。小阴阳相掌功力从掌一至掌八,层数渐高修炼愈难,练至掌三再要往上,便是犹如跨越鸿沟,千难万难。能修炼至掌八的,几百年来也就唯独那一人而已,是古老的江湖门派两仪门的镇派绝学。    刁公公都如今这把年纪了,这身小阴阳相掌也不过才堪堪练至掌五。    不过这些水贼大多只有些三脚猫的皮毛功夫在身,根本不够看。尽是举起武器还未冲到刁公公五步以内,便被强劲的内力气劲震得倒飞出去,那些没什么底子的更是直接筋脉爆裂,七窍流血气绝而亡。刁大刁二刁三几个徒弟也是随着刁公公习的同样的武功,虽功力还在掌一掌二的境界,可对付起这些水贼来还是绰绰有余。    只过了小半柱香的功夫,船上的水贼都已被几人料理干净。有些鼠精的,见势不对想趁乱逃了,也被下面的护卫给捉拿个正着。留下护卫们帮着几条船的人善后,刁公公拎了个像是小头子的水贼回了黑帆大船,交由小祖宗审问。    刚被扔在地上,那水贼头子一瞧面前这黑压压的一群人,个个目光凶狠,恨不得往他身上扎出两个洞,再被这前头几人那周身的威势压着,简直要喘不过气来。突然间众人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臊气,原是这水贼头子吓得直接尿在了当场,黄水流了一地。    刁公公立时就嫌恶的要把水贼头子扔到江里去,被小祖宗给拦了。    最终审出来,这群水贼也是前头几个月才开始谋这营生,那时趁战乱挑了这段荒野的江面做地盘,劫掠过往的商船货船。此处上下百里都无人烟,最近的县能派兵来剿的也得到新阳县去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劫完钱财杀人灭口就撤,他们根本就不怕官兵。这群水贼仗着会点武艺有把子力气,很是作威作福了一段时日。原本这几条商船他们早在会阳县之前就盯上了,可奈何几条船一直紧紧跟在黑帆大船后面,水贼苦于黑帆大船的威势迟迟未敢动手,眼见着这一行船都快要行出这段荒野,那时再想动手可就难了。正巧天赐良机,风雨太大迫使这些船都只能夜里停靠在岸,于是水贼们也就恶从胆边生,趁夜摸黑来抢,他们就赌这黑帆大船只为自保,并不会来插手这些小事。    可惜算盘打得太响惊了阎王爷,这不就是派人来收他们的小命了?    刁公公问小祖宗这些剩下的水贼如何处置,那些商船上死伤的百姓又如何?    “留下一百护卫协助受难的百姓处理善后事宜。水贼都杀了,曝尸悬于江岸边,以儆效尤。”    除刁公公几人外,众人听得这话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小祖宗年纪小小却如此杀伐果断透着一股子狠辣。那水贼头子更是吓得手脚并用,在地上爬着想要逃走,可惜才爬了一步就被无情地拖了回来,又开始涕泪横流地哀求起小祖宗来。    可小祖宗那神情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俾睨着水贼头子一字一句到。    “你们砍杀那些无辜百姓的时候,笑得有多畅快,现在就该哀嚎得有多凄惨。”    “只可惜,你们就一条命。”    话落,惊恐得面目扭曲的水贼头子便像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听得江岸那边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目睹今日之事的众人,都打心底里对这小祖宗多了一分敬畏。    楼下嬴玺的房里,听了楼上下来的护卫所报,嬴玺幽幽说了一句。    “看来那楼上的,是个好人。”    岳发财听了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    “他是好人,我不是好人吗?一出事我就担心你的安危过来护着你了,凭什么你夸他,不夸我?”    白芨几个侍女小厮都给自家公子耍无赖给逗得不行。嬴玺看着这个幼稚起来不管不顾的人轻叹了口气。    “你是好人,你连名字都骗我们。”    岳家神州第一商,家主名叫岳人唯,生得个继承偌大家业的儿子取名岳发财,怕是岳家家主给儿子起名的时候脑袋被木门夹坏了,说他真叫岳发财那是鬼都不信的。    提到这事,岳家公子哥才后知后觉的一拍脑门,他真是这段日子当岳发财当得越发习惯了,就忘了跟她们郑重的介绍自己,周围的人也都是一口一个公子主子的叫着,才造就了这番误会。连忙整了整衣衫,一脸诚恳的向嬴玺和胡婆婆报起家门来。    “小子姓岳,名凌霄。乃是壮志凌云,气冲霄汉之意。家中数代经商,居无定所。家父乃如今岳家家主,小子是家父唯一的嫡子,日后若无意外是要被抓去继承家业的……”    岳凌霄这番自述,一开始还很正经,越往后就越发不正经。一屋子人都乐得捧怀,胡婆婆也越发喜欢这不着调的小子。    嬴玺嗓音清脆,笑着叫了一声:“岳凌霄。”    岳凌霄开心得脸上都要开出花来。    外面天已大亮,风雨转歇,云雾散开,竟有丝丝阳光透下,冲破连日来的阴霾,给大地笼上了一层暖意。    一百护卫暂且留在了江岸边,帮助死伤的百姓善后。而惊魂未定幸存下来的百姓们,得知了是大戊的皇室子孙派人来救他们的,心里感恩,皆自发地朝着黑帆大船的方向深深一揖。    一声长哨起,黑帆大船起帆再出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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