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地道里的女孩们 (第1/2页)

    屋里，暴徒挂掉电话摘掉面具，不出意外是罗伊，罗伊叫十二跟上他，十二起身。

    “把桌上的盒饭带上两份吧。”罗伊回头对十二说：“说起来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不知道你适不适应这个世界。”

    “还好，和我那边差别不是很大。”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做这些。”

    十二点了点头。

    “十二，你觉得孤儿院是什么地方？”罗伊突然问道。他也没等十二回答，罗伊接着说道：“孤儿院是孤儿的庇护所，外面的那些孩子在这里生活都很快乐，也可以像孤儿院外面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这里有些孩子并不快乐。上次我无意走进这里，发现了这里的秘密，我逃避了，后来我回来的时候，这个秘密消失了，就像是不存在一样。但是我很清楚它是存在的，它们在不断折磨着我，在每一个夜晚。”罗伊仿佛在讲述一个早上吃了什么早餐一样平淡。

    罗伊带着十二走进一间朴素狭小的办公室里，办公桌后面的书架上摆放这很多儿童读物以及一些有关儿童心理健康的书。

    “这是院长的办公室，每一个和他相处过的人都会说他是一个善良高尚的人，”罗伊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叠奖状和一把钥匙，奖状递给十二，然后一脚踢翻办公桌，撬开一小块木地板，将钥匙插进木地板下面的钥匙孔里，罗伊苦笑：“上次见到我她们吓坏了，你看起来比较无害，所以这次我想等你一起下去，这样或许不会吓到她们。”

    罗伊轻易抬起办公桌下的一块木地板，一个地道出现在眼前，罗伊将一个手电筒交给十二，率先沿着绳梯爬下去。

    跟在罗伊后面，十二没有说话，走了大概两分钟，一个铁门出现在眼前。

    “你来吧。”罗伊从十二手里拿过盒饭。

    十二拉开门，传来一声惊叫，是两个女孩，身上穿着有些不合身的衣服，皮肤苍白，缩在角落看着十二。

    “看来你也一样。算了还是让我来吧。”罗伊将十二拉出门外，语气开始温柔起来：“不用怕不用怕，我们知道你们饿了，是来送饭的……。”

    罗伊很擅长安慰小孩，很快两个女孩安静下来，也开始放松了警惕，拿起盒饭吃了起来，看来她们确实是饿了。

    “你也进来吧。”

    十二这才进去，两个女孩警惕的看着十二，这个房间不大，上面挂着一盏昏暗的灯，房间里有一张床还有一张床和一张矮桌，还摆满几个大箱子。

    箱子没上锁，罗伊从里面拿出一件件物品，向十二介绍起他们的价值。这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价值不菲，不夸张地说里面的大部分东西，卖出去都可以让一个贫困家庭一辈子过上富足的生活。

    十二心里有某种猜测，他将手里的一个铁器丢到地上，其中一个小女孩一边警惕地看着十二，一边把铁器捡起来放进箱子里。

    十二沉默着没有说话，然后推门而出。

    “你别一个人回去，我们就一个手电筒。”罗伊开口对十二说道。

    十二没有回答，但是罗伊没有听到十二的脚步声走远，也放下心来，沉默看在不停吃饭的女孩，拳头握了又松开。

    女孩吃完饭，把餐盒收好放到一边，然后准备开始完成她们平日会做的事，罗伊急忙出声制止，然后他也受不了了，他走出门后把门关上，靠着门大口喘着粗气，低吼着：“我应该早点杀了他的，我应该早点来的……。”

    十二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能让罗伊变成这样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十二不敢开口去询问。

    过了很久，罗伊才好像冷静下来。

    “十二。你觉得人的善恶可以相互抵消吗？还是说应该分开清算？”

    十二沉默不语，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善恶能够抵消，他在清算的时候一定会是个好人吧？当然，我依旧不会是什么好人，我一定会下到炼狱，承受无尽的折磨。如果真的有炼狱的话。”

    “刚刚里面发生了什么？”

    “别问我，去问那个人渣吧，他会告诉你们所有事情的，他是个懦夫！他会承认一切的。”

    虽然看不到罗伊，但是十二很确定他依然在气头上。

    罗伊拿出手机查看：“这次下来用的时间比预想的要长，我们带她们上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路上，罗伊又给十二讲了一些刚刚发生的事情。

    再次回到屋里的时候屋子变得空荡了很多，只有院长孤零零地被九个人盯着，十二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十二加快脚步，但是很快被拦了下来。

    两个女孩看着那个她们最熟悉的人躺在那里，但是却没有靠上前去，或许是因为那个人带给他们的更多是恐惧吧。罗伊给她们套上孤儿院小孩都有衣服，温柔地摸他们着头：“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糖放进她们嘴里，好吃吗？”

    女孩点头。

    罗伊拿出手机，给女孩看了张照片：“记住这个人了，等下你们从那里出去，看到那个人就说想吃糖，她会给你们，很多。”

    女孩仿佛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罗伊一遍遍重复着，直到女孩仿佛明白了，罗伊指着门，像个温柔的父亲轻轻推着她们的背：“从哪里出去，找到她，去吧。”

    门边戴着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