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百合_第三十二章 蒙面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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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蒙面人 (第1/2页)

    我们的车到香山以后,正赶上消夏之夜游园活动刚结束。汽车不能直接开到香山门口,只能停在停车场。原来让秋金呆在车里的计划,只能改变了。

    我们四个人沿着买卖街向上走,两旁的店铺还亮着灯,往回走的游客和我们成了巨大的逆流。摩肩比踵,我们在人群中艰难地行进着。

    秋金怕挤丢,紧拉着我的胳膊。走了大约五十米左右的时候,她突然猛烈地摇动我的胳膊,连连说:“小丹——小丹——”

    我胡里胡涂地东瞧西看,哪里有什么小丹?于是连气带笑地说:“怕你是想小丹想的,看见一个什么人都像小丹。”

    “不会的,我不会看错的,就是她!”秋金一脸的不高兴,不情愿地跟着我走。

    蓝山和朴松直急急地穿过人流,离我们远了。我不得不拉了秋金一把,让她快走几步。秋金还在回头找,我有些生气了,高声说:“你明明见她跳崖了,这不是活见鬼了!”

    “我不相信她真的跳了崖!”

    秋金就是较死理,我不想和她争论什么,只想尽快到达我们要找的那座院落。

    游人越来越稀了。等我们到达香山门口附近时,这时没有几个人了。

    公园门口的灯已熄,只有香山饭店的灯光还亮着。左边的山上黑乎乎的,那是一片果园。右边的住宅星星点点地亮着灯。而按照秋金所说的,找那座院落犯了难。这里家家都有枣树,而且差不多都是一种模式:院子里的树枝伸出墙外,院门独立成户。那个老太太谁也没见过,黑咕隆咚的,到哪里去找?就是找着了,怎么办?问老太太,你是不是帮助了时梅雨,或许她都不知他叫什么名字;或者问,你是不是在帮助郑海山捉时梅雨,等等。人家会说你有神经病。

    我不知道朴松直怎么想的,没加思索就冒然同意了夜闯香山的计划。

    朴松直并不放弃这一行动的原则,正像他设计服装一样,认真而且嘎。他一个人挨家挨户地在看在听。最后终于停在一家院落的门口。院子里黑洞洞,大门也已上了锁,看不出这个院子和别的院子有什么区别。我们几个走上前,刚想取笑朴松直,冷不防,天上掉下几颗小枣,打在我们的头上、肩上。蓝山迅速地跳到院墙根,我和秋金也赶紧跟过去。这才慢慢抬头看那掉枣的树枝,它们黑乎乎地刺向天空。

    朴松直一动不动地,用耳朵贴在门缝里听。我不明白他在听什么。悄悄地走过去,小声问:“听什么那?”

    他没说话,又听了一会儿,附在耳边说:“院里有人。”

    我奇怪地看看门锁,没有打开。莫非是把人反锁在里边的。朴松直指了指门缝说:“你听。”

    我凑上前,把耳朵贴在门缝,听见里面有念经的声音。我奇怪地看着朴松直,不知他对此有何看法。

    朴松直似乎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只是抬头仰望天空。一阵山风吹来,枣树叶子哗啦哗啦直响,倾刻间又有几颗小枣掉下来。蓝山好像看见了什么,弯腰捡起来一块石头,向一棵树上扔去,不巧打在树干上,发出“嘭”的一声响。片刻之后,一个巨大的黑影由树上飞到房脊上,瞬间消失。

    蓝山拉过朴松直和我,秋金跟在后,我们找了个隐蔽的黑暗角落交换着看法和想法。

    “树上飞走的绝不是夜鸟,那是个监视暗哨,不过此人有武功,腿力好,咱们的活动都没逃过这个人的眼睛。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对这个院子那么感兴趣呢?”

    “可以肯定,那个念经人就是这所院子的主人。听声音像个老年妇女,这和秋金说的相近。不过,她是在严密的控制之下。院门上的那把锁不是老太太的,而是监视人给上的。时梅雨投入到这里,并非郑海山安排的陷井,也确是一种巧遇。”

    我们在做种种猜测,在猜测中做出这样或那样的判断。只是秋金一声不响,她还在生我的气。

    “明明我看见小丹了,你楞说不是,你要不拉我,说不定我会追上她。”

    “小丹?什么小丹?”蓝山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

    秋金委屈地把刚才看见小丹的情况说了一遍。

    “她穿什么衣服?”

    “白T恤。”

    “她向哪个方向走?”蓝山追问。

    “随着人流向前,她身边好像还有一个女的,只看见了背,我第二次回头时,她们的背影往左手去了。”

    “左手?哦,走,咱们看看去。”

    我们只得跟着蓝山,一口气跑出买卖街。到了路口,往右手一看,就是通碧云寺的大路,往前走,大约几百米,看见有几处院落,还有一两栋楼房,院落全黑着灯。有条小路直通山下,再往前走,有条石子路,在夜光下,隐约一条白带通向山上。我站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秋金捅了我几次,我都没有知觉。我爬上了一处高岗,在黑暗中,我突然看见黑乎乎的老君崖。我猛地一拍脑门:“呀,我明白了!”

    秋金忙问:“你明白什么了?”

    “你和冬羽上那边那个山洞,是不是走的这条路?”

    “嗯,好像是。她熟悉这一带地形,带我绕了半天,就上去了。”

    我叫住还要往前走的蓝山和松直:“喂,你们回来吧。这是到山洞的正路,咱们走的是东侧路,肯定还有西侧路。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咱们先回去,秋金还要参加大赛练习。明天咱们再想办法过来探路,怎么样?”

    蓝山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吧。”松直没说什么,我们一路小跑,到了停车场,上车以后蓝山以一百四十迈的速度开回了东方文化学院。

    第二天清晨我刚把秋金送回春光,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先是几句生硬的中国话,要找竹清先生。我说我是。他自报姓名是威尔顿。我突然想起那天夏兰生日party上的那个舞蹈大师。我很奇怪,他找我干什么,他又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我在电话里问他,他用英语回答,我一时听不明白。最后他约我在希尔顿饭店见面,而且很急。

    我没有告诉蓝山和松直,独自一人去找他。等我来到大堂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碧眼金发的漂亮外国人赶过来和我握手。我感到万分惊异:我们从未见过面,说准确点儿,我只在暗处见过他,可他从未见过我,不知他怎么对我如此熟悉。

    威尔顿很热情,一直拉着我的手到了咖啡厅。他喝茶,我却要了杯咖啡,因为在五星级饭店茶要比咖啡贵。

    他是一个颇具艺术风彩的舞蹈家。尤其对东方舞蹈很有研究,不仅如此,他对中国文化有着极高的热情和深厚的底蕴。

    “你可能很奇怪,我怎么会对你这样熟悉。请原谅,这是我的职业。你不要问。我公开的身分是dancer(舞蹈家),正像你在夏兰小姐的party上所看到的。实际上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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