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 你欠我一个道歉 (第3/3页)
满面鲜血,因为吐息消耗过度且吃饱喝足而困得眼皮打架,但还是在凶狠地瞪着周围怪兽,嘴里发出嗷嗷嘶吼,在云起听来有点儿奶声奶气,但在怪兽们看来却是凛凛龙威令它们不敢轻易靠近。
耐塞里奥,从我为你命名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身处末世,云起当然不愿意把自己的龙宠养成摇尾求食的家犬,就算距离基多拉那种程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起码也得是能够独立生存的高端猎食者。 “好了,你做的不错,回去休息吧。” 摸摸小龙的脑袋,将其收入核心,云起以剑指向周围怪兽,喝道:“来!” 没有了龙威压迫,怪兽们才不怕他,顿时一拥而上! 十分钟后,云起甩落剑锋上的血珠,从满地残尸间飞起,询问了下方全,继续赶往下一处支援点。 同一时间,指挥部附近的某栋高楼上,夏彩衣与同事们假设好了直播器材,并放出二十部微型无人机尽可能深入战场各处,将战斗画面传输到世界各地。 “大家好,我是夏彩衣,此刻我正在松江城的指挥中心附近为大家带来一线战报!” 穿着战斗服、盘起头发的夏彩衣少了几分大明星的妩媚,多了几分战地记者的坚毅,当第一句话说完,直播间弹幕密密麻麻的全是劝她赶紧离开的言语,足见其无论在玩家中还是蓝星人中,人气之高,绝无仅有。 可她这边早已关闭了弹幕,指着一张张无人机传回来的实时画面道: “由于兵力不足,现在战斗已经从阵地防御转变为小队模式的巷战阻击,这座城市几乎每一寸土地上此刻都在发生战斗,就我刚刚得到的战役数据统计来看,全体守城玩家累积阵亡次数已经突破四百次……” 刚说到这里,就有四头劣魔穿过地面执法队的火力封锁冲上天台,尖啸着就往她这具看上去就很鲜嫩可口的身躯上扑来! 夏彩衣脸色稍变,但没有退避,旁边龙昊英好整以暇地挥舞长枪,将其中三头直接扫下天台。 看似轻描淡写,可在龙昊英的预期中不应该会漏掉一个,所幸他及时抬起左手抓住第四头劣魔的翅膀,狠狠往地上一摔,抬脚踏上去,踩成rou泥! 毕竟是曾经的头号玩家,皇龙团虽然没了,但龙昊英跟一穷二白还欠债累累的慕清霜不同,他属于个人财力比较雄厚的那种,之所以没有立即重新拉起个军团只是怕被联盟针对打压,可他个人的装备从未落后于人。 但此刻他眉头微蹙,对夏彩衣道:“下次你最好还是回避一下,这些兽潮里的怪物都被强化过,跟之前遇到那些不一样。” 龙昊英虽然骄傲,但自打被云起杀回零级后痛定思痛,战斗时从未再有过半分轻敌,之所以被劣魔突破长枪防御无非是先前看云起那家伙在砍杀小怪时表现得过于游刃有余,以至于错估了这些怪物的实力。 等到真正交手后,他又是警惕又是感慨――想当初巅峰赛场还能跟那家伙一争长短,可现在差距已经被拉开到如此地步了吗? 夏彩衣倒没想那么多,继续说道:“目测此刻涌入松江城的怪兽总数已经逼近十万数量,并且外围荒野上还有不计其数的大部队随时准备跟进,这跟大多数人之前预估的波次性进攻截然不同,即便在交战中已经被裁判长苏双与流风军团长慕清霜斩杀了两位世界首领,第一轮攻势依然没有半点儿要停下来的迹象。” “已知两个世界首领中,第一次出现了附加【旧王】词缀的超级npc,虽然大家都已经得到公告此人死于慕清霜团长之手,但鉴于此前双方在一线战场上激战许久不分胜负,入城不久后却遭斩杀,大概率慕团长当时得到了某种特别的助力,只是现在她还负伤昏迷,具体战况无从得知。” “而另一头深渊领主其体型和长相都更符合人类对巨型怪物的固有印象,根据战报显示在裁判长赶到之前它曾对大家都很熟悉的【绝世】首领云起造成了巨大麻烦,如果出现在其他城市无疑将是一个难以阻挡的毁灭者!” “现在城市外围将近一半区域都已经陷落,即便隔着很远的距离也可以听到高楼坍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人类的钢筋混凝土在巨怪面前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坚固,至少数百名玩家因为藏身在高楼上来不及逃离被活活压死。” “坦白说,在来到这座城市之前,我还跟很多人一样抱着可能只是场供玩家杀怪爆装备的盛宴那种天真幻想,但现在却仿佛又回到了末日降临那天的场景,还有那种不知如何自救的绝望,因为血淋淋摆在我们眼前的现实,是无休无止的入侵,和灭绝种族与文明的灾难!” 通常来讲为了不引起大范围恐慌,战地记者会被联盟高层授意挑好的方面报道,战况越是艰苦就越要如此。 譬如苏双与慕清霜斩杀两个世界首领,就可以成为广泛传播的素材,塑造出超级女英雄的形象。 但无论是选择的直播画面还是那番言语,夏彩衣都毫不避忌,成功地把松江城正在面临的巨大压力迅速送到了全世界每个角落,尤其是那些上位者的眼里。 即便是同行的伙伴都十分不理解,好几次在机位背后给她打手势递眼色示意她赶紧暂停,可夏彩衣统统视而不见,直到把话全部说完,关了麦离开镜头,才有女助理愁眉苦脸地上前埋怨道: “我的小祖宗啊,听听你刚才都说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之前那个苏北的事情吗,如此可怕的灾难联盟非但没有援助和指示,反而派人在城里引发动乱,你这样说会把夏家完全推到总长大人的对立面!” 很显然,夏彩衣心理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以至于脸色都有点儿病态苍白,可她还是坚持道: “就是因为知道苏北的事情,才更需要有人敢于站出来讲清真相,否则如果以后东境、西境、南境也爆发了同样的灾难,那里的人又能指望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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