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跳出樊笼 (第3/3页)
痛苦万分。 这两天来,他都没有醉。他一直都在不停地往前走,没有目的,也币辨方向,他只想远远地离开她,越远越好。
或许他的确动了心,但他却始终无法面对自己。 正如当年痛苦的失去了那个人一样,或许正如他人所言一般,他这个人的确不懂得去爱。 爱这个字,对于他来说是神圣的,也矛盾的…… 矛盾的犹如他的前半生。 分离虽然总难免痛苦,但他却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他明白一个事实,如果再多呆一天,他都无法狠心离开了。 走累了他就随便找个地方躺一躺,然后又开始往前走。他没有吃过一粒米,只喝了一点水。他的胡子已长得像刺猬,远远就可以嗅到身上的恶臭。 他在折磨自己,拼命折磨自己。他几乎已不再去想她,但事实根本不能让他如愿。 孤冷月色下,突然多出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一个白衣人。 他的样子,傅红雪很熟悉。 前不久,二人之间,还交过手。 只不过他败了。 傅红雪突然握紧了刀,他知道这个人曾经与他有约,约定改日再战。 莫非便是今日? 傅红雪却不问不答,他的手中只是握着自己的刀。 哪怕眼下他疲惫不堪,他的双眼已经不再锐利,但他却始终不曾选择退缩。 “傅红雪……” 来人终于开口了。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本以为开口将是邀战,但来人却偏偏说出这样一句话。 “折磨自己,莫非真能让你感到舒畅?” 看着眼前的傅红雪,慕容复接下来便说出了这句话。 傅红雪不答,他只是倔强地盯着慕容复。 慕容复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很骄傲,但你似乎不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傅红雪终于开口了。 “有些人一旦错过,或许就是永远!” 看着眼前的傅红雪,慕容复淡淡道。 显然他知道些什么,而且知道的还很多。 听到这里,傅红雪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不知为何,他的心好似在这一刻突然痛的撕心裂肺。 “你鄙夷她,其实倒不如说是鄙夷自己,傅红雪你难道当真不懂得爱?” 看着脸色单薄如纸张的傅红雪,慕容复的话好似一把刀,笔直剜进他内心深处。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突然夜空中多出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傅红雪身上,将他单薄的身影映衬的更加孤单。 他咬着牙,突然道。 “你不妨摸摸你的身?” 慕容复语气淡淡道。 傅红雪闻言,便伸出手摸进怀中,很快他的神色便僵住了。 只因他发现自己身上有个小小的手帕包。 绣花的纯丝手帕,是少女为数不多几件奢侈的东西之一。 而手帕里包着的,是几张数目并不小的银票,和几锭银子,这些是他为数不多的财物。 他很穷,正如他一向孤独。 可这些东西,他一直随手放在自己怀中,但不久前却因为突然病发,不停地痉挛扭曲时从身上掉落的。 这一幕被少女看见,所以便用了自己最珍爱的手帕包了起来。 本以为这些钱早已被少女用来为他买酒,但眼下却一分不少出现在他的怀里。 为了五钱银子,少女就可以出卖自已,甚至可能为了瓶酒就出卖自己,可是这些东西她却连动都没有动过。她宁可出卖自己,也不愿动他―点东西。 傅红雪的心在绞痛。 “你知道吗,她常去一间酒铺为人买酒,本来是该给钱的,或许她酒喝得太多,竟连生意都不做了,酒瘾发作时,就只好去赊……” 注视着傅红雪,慕容复继续一字字道。 傅红雪的心忽然更痛了。 他自然明白少女是为谁在买酒,是为谁在赊酒。 “但就在不久前她居然一个人跑到酒铺里去喝酒,喝得大醉,酒铺老板见到了自然喜心翻倒,认为这是天大的好机会,便趁她喝醉时就霸王硬上弓,谁知她虽然是卖笑的,却偏偏不肯让那人碰她半分,于是竟拿起了柜上那把切猪rou的刀,一刀将那酒铺老板的脑袋砍成了两半。” 傅红雪已经不忍继续听下去。 他的心忽然在颤抖,他整个人也在颤抖。 他明白自己误解了那个姑娘,明白自己一直在逃避。 他究竟为什么要逃避? “她已经走了,但如果你够快的话,或许还能找到!” 注视着傅红雪,慕容复继续道。 傅红雪忽然动了,他站起来狂奔,发疯似得奔向了她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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