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 八十年代缩影(二合一大章甜心们中秋快乐) (第2/2页)
袖子和裤腿侧边带三条白杠的运动服。 夏天,上面半袖,下面运动服裤子。 春秋,线衣线裤、绒衣绒裤外面套运动服。 冬天,棉袄外面,还是红蓝绿各色运动服。 后来,流行到什么程度呢?快赶上中国特色了,成为了各学校校服。 毕晟羡慕地、眼巴巴看了好几眼。 你都说毕晟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喜欢楚亦锋,这楚大哥哪是一般的大哥? 那眼力见儿真不是谁都能行的,想啥给毕晟来啥,跟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楚亦锋拍了拍小少年的肩膀: “喜欢那运动服?呵呵,小样儿,不用羡慕。不是要来京都念书了?等你开学穿新的。” 毕晟仰头看楚亦锋。他以为是开学时,楚亦锋会偷着买了送他一套的意思。 楚亦锋回笑了下,心话:到时候学校。谁给你买那个?傻不拉几的! 一挑眉,像是坏笑般,大步流星的离开,冲卖糖葫芦的招了招手。 刘雅芳拽了拽毕铁刚的衣袖,眼睛里冒着亮光的瞧热闹,纳闷问道: “你说也真是怪了哈?咱跟着小楚这孩子出来,就没人敢过来问咱是不是住店照相买不买车票的,他们是咋看出来的呢?还能认出谁是外地人不外地人?” 毕铁刚点点头,也挺唏嘘的瞧着: “那备不住练出眼力了。你瞅瞅,这刚亮天儿多大一会儿,人乌央乌央的很多,天天瞅这老些人,看多了也就练就一双慧眼了。” 怎么分辨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呢? 楚亦锋给毕晟买了根儿糖葫芦正好回来听了个尾巴,给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解析: “叔、婶儿,你看那无论长短都烫头的妇女,还都跟要爆炸了似的型,那一准儿是本地的。 这一年半载的吧,京都流行烫头,就是明星,我瞧着都认不出哪个是哪个,那都一个模样。 还有,你看那不管穿呢子大衣还是穿棉袄的男同志,对,你看那个,就那个现脱大衣穿中山装的。 就那个形象,穿着多体面没用,只要胸口别支钢笔,那一准儿是外地人。 所以这些招揽生意的都看出来了。
现在人还不算多,等中午大太阳一出来,提着鸟笼子的,拎着水桶夹着大号毛笔来写字的,那都来了。 这个城市很包容,它是都,要面对四面八方的来客。 其实哪的人也并不重要,咱不都是中国人?” 刘雅芳笑的点点头,瞟了眼吃糖葫芦的毕晟,小声嘀咕道: “你不酸牙啊你?竟让你大哥花钱。个败家孩子。” 刘雅芳早就知道毕晟身上的棉袄、帽子,那都是楚亦锋给买的了。 你说那身行头还是她给吐的,人还在外头,又不能骂孩子,只能拿糖葫芦磨叽两句。 四口人溜溜达达往停车的方向走。 马路边儿停着好几台能拉开车窗的老旧汽车。 有人穿着破旧棉袄,脖子上挂着黑皮兜子,喊道: “颐和园了,去颐和园了?还差两位?还有没有人要去了?” 又有人对着那喊颐和园的人,就跟抬杠比嗓门似的,也扯着脖子喊道: “去八达岭的?我这还差一位,有没有要去的?要起车了啊?” 听到这两嗓子,楚亦锋看起来是说给毕晟听,实际上是解释给毕家夫妻俩,摸着毕晟的脑瓜顶说道: “颐和园的昆明湖都结冰了,这时候不适合去那,也没个花草的。夏天再去。 至于长城,那上面都是冰溜子,估计你还没等爬多远,你那波愣盖儿就得卡秃噜皮喽!” 说完,楚亦锋自个儿先乐了,回眸看向毕父: “叔,东北话是这么说的吧?波愣盖儿?” 毕铁刚笑道:“嗯那。是这么说的。波棱盖儿就是膝盖,卡就是摔,秃噜皮就是破皮儿了。你还别说,你这孩子说的还怪地道的。” 车都快开进热闹的早摊儿街了,刘雅芳还扒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中间的空隙那,磨叽着: “花那钱干哈?婶儿回去给你做饭呗?家都现成的,你正好尝尝婶儿的手艺?” 甭说一直陪笑脸的楚亦锋了,就是毕铁刚都嫌烦了。 心话,怕孩子花钱,一会儿你就花呗。吃个早饭能花几个?磨磨唧唧的。 不得不当着楚亦锋的面前打击自家媳妇道: “我看你这是不晕车了。” 毕铁刚一句话,给刘雅芳干没音儿了。 你还别说,刘雅芳心里还真合计了呢,她也纳闷: 就是说啊?今儿个咋没晕车呢?看来晕不晕车也分心情好不好呗。 快要塌了的小屋子,一进屋就能闻到nongnong的油烟味儿。 小小的早餐摊儿,那真是能尽量摆桌子长凳就多摆几个。 要想在屋里走动,看起来也挺费劲。 肩膀挤肩膀的,就像是要错不开身的环境。 就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刚才还开着轿车、穿着齐整的楚亦锋,现在也扯着嗓门喊道: “嘿,伙计?这呢!四个人,先给我来八根油条!”喊到这,停顿了一下,问毕家的几口人: “叔、婶儿,你们吃豆腐脑还是喝粥?” 刘雅芳赶紧抢话道:“啥都行。啥便宜来啥。” 楚亦锋又问毕晟儿:“狗蛋儿呢?吃不吃油炸饼?” 毕晟转动了下脑瓜,瞧了眼热闹,随口回道:“你吃啥我吃啥。” 油条吃光了,豆腐脑也全都喝完了,尤其毕家父子,那真是汤底儿都不剩,刘雅芳还知道留一口。 楚亦锋看了看面前的空盘空碗,一副像是随便说说的样子,平静地随口来了句: “叔,婶儿,当初月月干的就是这个,就在这条街上。” 毕父抬眼看向这个摊子三十多岁的汉子,正端着油条,从他面前走过。 刘雅芳这个当母亲的,刚才还吃的饱饱的,瞬间有种如鲠在喉,她觉得她现在后反劲儿、有点儿晕车了。 楚亦锋笑着刮了刮毕晟的鼻子:“狗蛋儿,想不想看你姐当初住什么样的屋子?” 在医院时,楚亦锋现毕母对毕月态度并不太好,那一刻,说真的,他挺为他的月亮叫委屈的。 他想,他该让叔叔和婶子,多了解了解他们的女儿。 即便那女孩儿,也许在父母眼中,性格并不讨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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