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同意 (第2/2页)
苏玉禾看到他这样子会是怎么样。 苏玉禾明显察觉到他在底下,与他说话,他却不理。 苏玉禾以为是自己被绑走没有如约来到,肆秦不知自己的去向当自己是故意爽约,便自认过错在井边求肆秦原谅。 只是肆秦哪里是为这个,只能在井底狠心不见。 一夜、两夜、十夜…… 他的身子在结痂,痛,丑,恶心。 他不出去。 苏玉禾渐渐疲倦,“你若真的不愿见我,我不来就是。” 肆秦不知道那天苏玉禾是怀着怎样激动的心情来到井边想要告诉他自己痊愈的消息,但肆秦没有出来,他就什么也没有说。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心灰意冷,默默转身。 “呜。” 肆秦坐在井边呜咽。 明明是自己不愿见他,可他不来了,自己为何却这样难受。 没有下人照顾他,他那样的身子一个人在这山庄,可会饿肚子?可会受伤?可会寂寞? 肆秦再也坐不住,决意去偷偷看上他一眼便回来。 可他哪知道等他的是一座空屋,山庄里再没有苏玉禾的身影。 他走了? 肆秦只觉得脑袋发沉。 或许自己还没有休息好? 他摇摇脑袋,当这是做梦,晃晃悠悠地要回井里去,双手刚撑到井边,他就咧了一下嘴,虽然毛发深长,但仍能见到他表情中的苦涩。 你只是个怪物! 你不配拥有他! 深深闭上眸子,肆秦便一跃而下。 ----
翌日,计含容最先起来叫宫女备下醒酒汤给皇上和一众王爷。 最先醒来的是他丈夫苏玉珑,夫妻二人同心同德,相视一笑,喝下醒酒汤,他一吻计含容的额头,“容儿,若不是你,我就无法知道这世上原来爱可以这样多。” 计含容浅浅一笑,“你在说皇上?” “嗯。”笑着,苏玉珑地脸上不自然地爬上忧愁,“只是他似乎有什么心事,为夫猜不到。想多陪陪他,尽些长兄的责任。从前我对他也太淡漠了些。” 计含容将脸埋在他心口,紧紧搂住他,“我都听你的。” 苏玉珑抚上含容的后脑勺,无限柔情地拥住她,享受着这美好的清晨。 陆陆续续众人都醒了,却只有伤狂的房门还紧紧地闭着,他们对视一眼,因为昨夜的家宴,他们都熟悉了许多,虽然还有些尴尬,但是他们都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 “谁去看看?” “我去吧。”苏玉禾走了出来,众人还是有些不习惯他站着说话。 “好。” 细心的苏玉虚早在昨日就看到伤狂和苏玉禾两个人似乎在隐瞒着什么,由他去最合适不过。 众人也都没意见,苏玉禾推了门,就见伤狂背对着门坐在一方茶案边,对着推开的窗子思虑着什么,他当即反身过去把门带上,朝伤狂走来,“皇上。” “他们都醒了?”伤狂没有转过身,淡淡地问。 苏玉禾沉吟一声,“嗯。你……” “三哥,你说世人争来争去地都在争什么?”伤狂遣倦地伏在桌上,眼睛始终都不离开窗外枝杈上的百灵鸟。 “名望,利益,权势……谁也不想自己百年之后就彻底与这个世界没了瓜葛,好似不曾来过。”苏玉禾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看了眼他瘦弱的肩膀,玉手轻轻搭上,“答应我,活着回来。” 伤狂眸子轻动,微微侧目,“三哥觉得朕死了,是否就会彻底消散?人真的有灵魂吗?” “……皇上。” “许是有的。”伤狂又伏在案上望向窗外,只是百灵鸟已经飞走了。 苏玉禾不知还能再说什么,眉头轻锁,叹息一声,便没了后话。 “好了,是时候道别了。” 不知过了多久,伤狂忽地站起,挺直的背影带着几分寂寞。 “皇上。” “我叫你皇上才对。”伤狂微微一笑,拉他起来,将手中一直攥着的鹅黄色扳指推到了他的拇指上,“走吧,去见他们。” 打开门,只见七个兄弟都在门外站着,伤狂微微动容,但很快不留痕迹地以微笑掩饰过那一份惆怅,“让你们久等了。” “参见皇上。” 众人回过神,愣愣地行礼,因为他们看见苏玉禾手指上戴着那象征着皇权的玉扳指——那本该是属于皇上伤狂的。 一时所有人都困惑了。 “朕有话告诉你们。”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当伤狂将一切和盘托出之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僵硬了几分。 “臣不同意。”苏玉风第一个站出来,看了一眼苏玉禾,“臣不是针对三哥,但臣对皇上要去赴死一事实在难以接受,还望皇上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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