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顺德_第二百九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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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七章 (第2/2页)

要押去大西北,也是到各个监狱去押人,在看守所是不可能直接单独押那么远的地方,成本太高。”冷静站在监仓门口回头看了看吴鸣:“他们计划在GD省押重刑犯,一般都是到各个监狱零星地收集,然后集中押赴到火车站,挂上特殊车厢才出发。”他说着一边脱外套,一边在通铺上坐下:“他应该是送去广州监狱,到了那就很难说。如果表现不好,经常惹队长或管教们生气,遇上大西北那边缺犯人,那十有八九就要送去戈壁滩那服刑。”

    “他和我同一天开庭,怎么就这么快?”吴鸣还是有点想不通:“是不是重刑犯没上诉,上场都快一点?”“应该是吧,毕竟他们犯罪确凿,又是十年前的案子,他的同案在广监服刑,快点也正常。”冷静回着吴鸣的话,见监仓里大多数人都躺进被窝里,他被子已被莫正奇铺好,便躺了下去。

    “正常,比他还快的也见过一个。”刘德磊说着也除去外套躺下:“都说早死早投生,他这么快,也是件好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本还想问问他动手杀人时有什么想法,没想到他冷不丁就被押走。”他说着把被子边压了压:“接下来也不知道还有哪个死刑犯要押进监仓,反正每个监仓都会有一名死刑犯,这是必须的。”

    “磊哥,这几年一直是这样?”邹宇文本来平躺着,听了刘德磊的话,挺起头看着通铺最前面的位置:“干嘛不把死刑犯都关押在一起多好,免得让有刑期的人害怕。万一又弄出人命,那不是死得不怨不白?”

    “你他娘的脑子进水了,死刑犯都是手铐脚镣的戴着,谁来伺候他们?让管教去?”刘德磊伸手抹了抹八字胡:“国家严格控制和慎用死刑,把他们安插在各个监仓,也是便与管理,还有就是实行相互监督。也好吓吓你这种胆小鬼,免得出去……此处有省略——江锋……

    “就是,如果一个监仓都是押着死刑犯,他们平时生活产生摩擦,没准晚上动起手来,还没到拉出去行刑,就可能会相互厮杀,拼个你死我活,那不就乱套了。要么拧成股绳,集体越狱,逼得武警们开枪扫射,那可就成世界新闻了。”邬聪明睡在最后一个挨着茅坑的位置,他想让监仓里的人都听见他的解释,所以声音大了起来:“害怕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犯法。”

    吴鸣进来也躺下,他翻开《简爱》,心绪怎么也进入不了女主人翁与残废的罗切斯特,他们爱情的世界。听着邬聪明的话有点来气,便拍了下通铺木板:“你个杂碎不害怕吗?看来你出去还会祸害小姑娘们,猥亵小学生这么下贱的事也做得出来。今晚就修理修理你叼毛的大***省的出去又作jianian犯科,让大家都知道你这个教师中的败类,就是上了场,在监狱里你也不会好过,还看你怕不怕。”

    吴鸣话音一落,许多人没有了睡意,有些干脆坐了起来,都嘀嘀咕咕说着吴聪明的事。冷静在第一个位置躺下,有点犯困,听着叽叽咕咕的声音便漫不经心道:“别吵了,大家都睡了吧,养好精神,晚上搞个节目。没听鸣哥说么?”他说着打了

    ……此处有省略——江锋……

    时,他接过冼管教给他换的《安娜卡列尼娜》,知道今晚又有新书可看,便第一个把饭吃完,也没等花崽们来收碗,又第一个开始冲凉。他看着烟鬼们开始点烟,在勺着冷水准备浇头时,拿着莫正奇送来的喇叭筒吸了几口,便又递给他。然后才神清气爽,一丝不挂地对着墙壁洗澡。

    这时,耳尖的听到监仓大门开锁声,一些吸着烟屁股的都慌乱地将手中的烟蒂,跑进监仓往茅坑里扔,最后勺了几瓢水冲着。大家都以为是管教在搞突然袭击地检查,没想到大门开了,却是许建洲提着简易的行李进来,而且还带着手链脚镣。“你先等着,我马上让花崽们送饭过来。饭冷了,向他们要开水,就说我说的。”闻着风仓里呛人的味道,他没进监仓,在准备关门时,见吴鸣正一大勺一大勺地舀水冲着身子,便叫了句:“小心,别把自己搞病了,发烧起来,把你当非典人员看待,让你隔离可就不好受。”他说着,全仓都静悄悄的,只有吴鸣用水瓢浇水的声音。

    看着大门被呯地关上,有人很快就贴近观察孔,见管教确实离去,便大声了起来:“洲哥,你不是被押去广州,怎么又回来了?还送你紧箍咒,这是怎么回事?”许建洲听着不予理睬,冷静和刘德磊也准备冲凉,两人呵着气开始脱衣裳,见许建洲还愣愣地站着没动,便要莫正奇帮忙把东西送回壁橱里去。

    吴鸣冲完凉快速把衣服穿好,见莫正奇把他的衣裤拿到水池左边的地上去洗,便在许建洲对面坐下:“洲哥,你脸色这么难看,遇到什么事啦?”吴鸣极力压低声音问道:“听他们说,你被押去广监了?”

    许建洲看着脚下的饭兜,米饭被开水浸泡,热气冉冉升起。他低下头,鼻孔努力地吸着。过了好一阵子才抬头看了看吴鸣道:“鸣哥,能押去广监,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本来判下来了,我非常开心。没想到半路上押解的干部接到电话,停下来吃了顿大餐。回来才知道……此处有省略——江锋……

    吴鸣费了好大劲才听清楚,心里掠过一丝不祥之兆:去时没戴手链脚镣,这时又戴上了,那看来是又要重审。是不是他的同案又指证了他其他的事?还是逃亡十年中又犯下什么大案?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许建洲,脑子里摸索了好一阵子,才缓缓道:每个人的生命只是一趟有去无回的旅途,生命里的许多事没有回头场。不管曲折坎坷,欢笑离愁,成功失败。只要是活在当下,就要保持快乐心情,不去理会精彩或是平实,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洲哥,天塌下来也要吃饭,你还是先吃点饭吧。”

    “不知他们根据什么,推断灭门惨案是我干的。那时扒火车我没经过兰州,看来他们肯定是弄错了。”许建洲重重地叹了口气:“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看来又有一阵苦熬了。”说着端起饭兜,呼啦呼啦地喝了两口开水,咬了半块腊rou,开始埋头吃起饭来。但他心里还在祈祷……此处有省略——江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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