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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423:小蝌蚪给爸爸:这会儿知道要脸了 (第2/3页)
许涛心烦,又嫌丢人。 把人推到一边,心中装着的大事,揣摩纪遇南那小子话里的意思,一时忐忑。 他脸色沉白病态,在后面上楼。 ……**…… 楼上书房门前。 佣人带路到这里,主人没允许,佣人抱歉的说不敢擅自开门。 纪遇南点头,平静地表示理解。 等了一会儿,不晓得是许涛拄着拐杖走路慢还是故意放慢了速度。 周雪娟,许愿等得很是耐烦。 走廊幽暗,周雪娟见那人身影垂垂,大病后的样子三分当年的英俊都没有了,到底老了。 她忽而心中一叹,恩恩怨怨,恨到最深处,也都老了。 许涛沉着脸开门。 一行人,宽敞的书房里对峙。 佣人出去沏茶,纪遇南扬手一摆,示意不用,“许先生,我要说的很简单,几句说完。” 许涛刚在办公桌后坐下,听见这话有点坐不稳,脸上的威严摆着,思考了一下,“小纪,虽说你现在总揽德辅医院的大权,但大的决议上,是否还是叫你爸爸参与比较好?我知道小纪医术超群,但医院的行政管理,做决策这方面,小纪你才三十来岁,说句不好听的,诸多的不成熟。” 纪遇南笑得淡,那眼底清清润润,也无厉色。 男人衬衫革履,两手交放在腹前,挺直而立,轻缓说道:“许先生多虑,若我父亲不放心,自不会把一切交给我。许先生不用拖延时间,也别害怕,遇南不是那赶尽杀绝之人。” 许涛倏地瞳孔一缩。 心道这小子,是个笑面虎。 “遇南有为难之事,望许先生成全。第一件,我要娶许愿为妻,您是她的父亲,我今夜特地来知会您一声,希望得到您的祝福,当然,没有也没关系。” 许涛鹰隼的眼,看向许愿。 许愿当做没看见。 “第二件,我珍视许愿。自古娶妻有下聘之礼,许先生是过来人,想必能明白遇南所需。所以,这泰仁医院院长和董事局最大股东两重身份,我希望许先生能主动让出来,借遇南讨丈母娘欢心一用。” 许涛牙齿咬得嘣吱作响。 纪遇南没给这人说话的机会,笑了似的,温润儒雅,垂眸盯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主动让和被动让,区别很大。主动归还院长和手里的百分之二十股权,泰仁还有许先生的一份,不多,但也够许先生安享晚年。被动的话,那遇南就做不了好人了。” 这时,他缓然抬眸,那眼底的锐利,徐徐才露出来。 “纪少。”许涛喘起来,气得手指发抖指着许愿:“为了一个女人而随意地下工作上的决议,你未免太过轻率!也未免太小看我老头,虽说泰仁现在仰仗你德辅,但你不要逼人太甚……” “许先生,这是股权转让书和院长的辞职公告,我的话摆在这里,你有两天的思考时间,相信许先生这样混迹多年懂得为自己牟利的人,算得清利益得失,理得顺权势面前,服从现实的道理。许先生要是想掀起一场战争,遇南也可以奉陪到底。” 他话说完,果然不再多言。 许涛气息像灭了大半,瘫在气派的老板椅里,一下子喘不上气。 许愿仔仔细细瞧着那从衬衫前襟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文件的男人,薄薄的两张纸而已。 她没想到,他居然会以泰仁院长和百分之二十的巨大股权作为下聘之礼。 这摆明了,是在为mama和她讨伐。这么多年的卑躬屈辱,这么多年的委屈伤害。 许愿这一刻,被他迷住。 不是因为他为自己和mama出了多大一口恶气,是为他不声不响,沉然睿智,却又那般体贴温暖的心思。 这种男人,此生不嫁,是否后面生生世世都要后悔? ……**…… 周雪娟全程安静,没有看那人一眼。 女人握着她苍老的手,转身要走之际,书桌后那人却猝然开口:“雪娟。” 周雪娟脚步没停,走到了门口,见女儿女婿都看着自己。 那人拄着拐杖走得急,拐杖一声一声盾在大理石地板上,十分的冰冷。 “雪娟,你留下,我们聊聊。” 许愿第一个扭头,冷眉冷眼看向这个生下自己却没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男人,不知道他又动什么鬼心思了! “妈,夜深了,您身子不好要早点休息,我们回家。” 周雪娟没说话,脚步跟着女儿出去。 “雪娟。”许涛蹙眉,加重声音。 纪遇南等在门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温润的视线扫了眼岳母,淡淡朝许愿摇了摇头。 许愿侧头瞧mama,慢慢停住脚步。 周雪娟松开女儿的 手,脸上很是冷静,侧对着身后屋子里的许涛,冲女儿女婿说:“你们到楼下等我。” “可是妈……” 许愿又拉mama。 她心底是知道的,这么多年,mama看着是恨透了许涛,但女人最可悲的也在此,最恨之人,往往是因为忘不掉而恨。 mama的心看着很硬,人也冷硬。 但那是对人的,mama这辈子,就栽在一个人渣手里,出不来。 许愿怕mama心软,怕mama难受,怕许涛出言伤害,这么多年被这个男人伤的实在够了。 出头之日,一定要争住了这口气。 “没事,愿愿。”周雪娟出奇的平静,眼神明朗。 许愿无法,被纪遇南牵过手,走出去。 书房门关上。 许愿红着眼睛,想起小时候许多痛苦的事,想得要哭。 这人拥她入怀,垂颈,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说的温柔也认真,“上一辈的事情你干预不了,伯母她自己有判断,你一个人着急上火没有用。” 这些许愿都明白。 她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心里,这时候,特别怕mama糊涂。 书房里。 周雪娟没有应邀入座,脸上也没有不耐烦。 许涛坐了一阵,出神地望她,眼有戚戚然走过去,低声说:“现在的你多好,平和温雅,假如当年你不是那臭脾气,我也不至于在外面找。” “你要说什么。”周雪娟低头,站过去一些。 这人拄着拐杖,年纪大了驼背了,身量还是高她许多,继续贴过来,“雪娟,当年那样对你,其实我是迫于王佳的压力。那时候她和卫生厅那边的关系很好,那时泰仁被查的当口,她提出要把你和愿愿赶出家门,我没法……” 周雪娟一脸的疲惫,想笑,就真的笑出来:“许涛,你这人这辈子能不能有一次像个爷们?你还是二十出头为了我,不会打架硬断了两根肋骨也要保护我的那个男人吗?你不是了,多少年前你在我眼里就变得那样恶心。” 他脸色难看,强行握住她的手,心下忍住脾气:“我去年心脏病发,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我的,雪娟,你来医院跟护/士打听过我,你当我不知道?说实话,我和王佳早过腻了,这个女人,她就想一辈子控制我,雪娟,我后悔了,还是你对我最好,我想念我们最穷的那时候,刚结婚挤在十二平米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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