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佛_第三百六十九章 明月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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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九章 明月升 (第3/4页)

这杀意也不会在仙子心中一直郁积,终成魔障。”

    张若月,立刻说道,“这么说来,我便大杀一场,杀尽东海不平事!”说着,便站起身,“看我先杀了这船上的妖人!”

    悟虚急忙起身将其拦住,“且慢!仙子莫急。”张若月,手持星云竹剑,浑身乳白色正气缭绕,疑惑地望着悟虚。悟虚沉吟道,“若月仙子,何妨等上几个时辰?待小僧,为三位属下稳固神识之体后,再与仙子一起下去,如何?”张若月,盯着悟虚看了好一会儿,方才颔首应允,重新坐了下来。

    那罗帆和拓里捷,果然督促了属下,全力驱动船底辟水阵法。偌大的归蓬号,犹如一叶轻舟,在朵朵浪花上飞快地滑行着。

    放佛顷刻之间,船似如梭光阴,已经将斜阳远远地抛在了后面的风波浪里。船舱顶楼,此刻已经淹没在一片白色云雾之中,那白色云雾中,隐约又有金光泛起,与斜阳余晖相接连天,恍如仙阙。那罗帆和拓里捷,以及其属下,暗暗吃惊和敬畏起来,更加的小心谨慎。船上众人,更是视为神迹,纷纷膜拜不已。

    金乌西沉,圆月升起,分外明亮。船舱顶楼笼罩在一片清辉之中,便是在罗帆和拓里捷二人看来,也越发的悠远和朦胧,似乎已经与天上明月一体,好似那蟾宫一角。

    悟虚缓缓睁开了双眼。旁边的张若月,随即收回胸前的明月之心,朝着悟虚望去。悟虚,露出无比疲惫地神色,只是眼中却闪动着欣喜地光芒。他满怀欢喜地对着前方虚空,合掌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便只见,张翠露、程松、赵秋鹤三人,渐渐自虚空浮现,与真人大小无异。

    “多谢悟虚大师(师兄)为我等,重生本心,重塑灵身!”张翠露三人,在空中,月光中,稍一适应,便齐齐朝着悟虚拜谢道。

    张若月,随即大悟,原来悟虚是耗费自身法界道场本源之气,为这三人重塑了灵体之身。因为功法原因而无比冷漠的眼神中,不由多了几分关切。要知道这种方式,某种程度来说,是根本的损耗,若要弥补,不知要经过多少修行。

    悟虚摆摆手,指着张若月说道,“三位道友,能于佛宝之中,涅槃之境,重生本心,重复此身,还要多多谢过这位若月仙子。”

    张翠露等人,遂朝着张若月郑重行礼。张若月,望了一眼精气神大衰的悟虚,也是摆摆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比不上悟虚大师,大慈悲心,牺牲甚大。”

    悟虚,确实晕得很。方才,在法界道场之中,悟虚为程松、赵秋鹤二人,如同对张翠露一般,小心稳固其神识之体后,便琢磨着如何为三人恢复rou身。最简单的办法,是夺舍,但此刻,茫茫大海中,很难找到合适的rou身,并且合情合理地予以夺舍。悟虚想来想去,忽然想到自己的寂灭法界,可以寂灭一切为法界本源的特性,于是便尝试着逆向而用,以法界本源之气先为三人继续稳固壮大神识之体,却不料竟然误打误撞地将三人神识之体变作灵体。

    所谓灵身灵体,乃是庐山上,那些天外天修士流出的一个名词,指的是全部由灵气构成的生命,常见的是一些仙器级别的宝物中的器灵,如莲法峰梵音木鱼之中的真灵;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指的便是一些rou身损毁的修士,不想入鬼道,又不想夺舍,便凭借一些特殊的功法或者宝物,以神识凝聚灵气,渐成所谓的灵体。这类灵体灵身,颇有一些玄妙之处,修行速度也很快,只不过前期劫难重重,成长起来殊为不易。

    “悟虚大师,以后你可以要小心了。”张若月神识传音,暗中叮嘱道。

    悟虚自然知晓,灵体因为种种特殊之处,最是容易遭人窥觊,心中也是担忧,但目光落在张翠露三人身上,却只剩下欢喜。听罢张若月叮嘱,只是笑问道,“不知若月仙子,有何妙法,令他们三人的灵体之身稍作遮掩?”

    张若月,沉吟片刻,答道,“悟虚大师的敛气术,便是一门妙法,可令三人灵气收敛如寻常修士。不过,这须得一些时日。若月这里有凝月丹,本是我掩月宗弟子修习凝月诀之时所用。今夜,乃是月圆之夜,他们服食之后,丹药便会遍布其灵体之身,吸附月华而蔽体,若非真灵大修,粗粗一看,也只当作是我掩月宗门下。”说罢,掌心浮现三颗犹如夜明珠一般的丹丸。

    悟虚遂带着张翠露等人谢过张若月。

    张翠露三人,服食那凝月丹后,稍一运功便将药力尽数化去。天上月华,在张若月的明月之心的相助之下,犹如瀑布般倾垂下来,将三人淹没。一遍金刚经的时间,张翠露便从月光中重新显现,灵气内敛,全身泛着一层淡淡的清辉。

    悟虚合掌而笑,对着张若月道,“多谢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且让我等陪若月仙子下去走一遭。”张若月,手持星云竹剑,笑道,“不劳大师动手,若月去去就来。”

    悟虚又是一合掌,“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却不一定非得是杀。世尊说法,句句不离慈悲心,儒门讲仁爱,道门讲慈俭不敢为天下先。所谓正邪之分,便在于此。所谓浩然正气,不在其外,而在其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行有不得反求诸己,如此,虽千万人吾往矣。”

    张若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方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悟虚老气横秋地淡淡一笑,“方才是方才,此时是此时。小僧为三位道友重塑灵身,忽有所悟。仙子不必心疑。”

    悟虚带着张翠露、程松、赵秋鹤,与张若月悄然下楼,来到甲板上。此刻,那罗帆和拓里捷,带着一些属下,正在船舱内觥筹交错。甲板上只有数名护卫,稀稀拉拉的靠在船舷上,有的更是抱着一个酒坛子,瘫倒在那里。那出海避难的众人,依照陆地时候的关系,各自围坐在一起,大多是相对无言,默默望天。悟虚和张若月走在前面,张翠露三人稍后一些,一行五人,缓步而行。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一个老者,锦衣华服,似乎很有身份和来历,被一群人毕恭毕敬地围坐在中间,手举酒杯,对月而歌。

    “原来今夜中秋。”张若月,忽然传音给悟虚。悟虚,微微一愣,想不到今夜是中秋,难怪难怪,悟虚抬头望了望天上圆月,又摇摇头,暗叹流年暗中偷换,不知今夕何夕了。

    悟虚一行,自有一番气度。很快便引起了许多注意。那方才歌咏苏东坡那首脍炙人口的水调歌头的老者,对着悟虚等人招手笑道,“几位从哪里来,几时上的船,老朽怎么从未见过?”

    悟虚淡然笑道,“今夜刚从后面上来。老伯在船上可还习惯?”

    那老者,见悟虚等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近前的意思,复又招手自笑道,“习惯习惯。平原大海,妖魔鬼怪,见怪不怪,自然习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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