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个母亲的死 (第2/2页)
足够再使用出多段召唤的魂力了!奥罗拉这家伙倒是不知又躲到了什么地方去,现在又变成了与之前一模一样的情况! 伊贝卡心中一横,将手中的幼兽高高举起,准备以它的生命威胁对方,但这头星光独角兽却像是彻底疯了一般,丝毫不管伊贝卡的动作,以极快的速度冲刺到她面前,然后四肢一曲,高高腾跃而起…… 就在这时,伊贝卡却突然想到一个她始终忽略的问题——如果星光独角兽真的是为了取她命而来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用更为擅长和破坏力更强的光系魔法,而是采取更容易误伤到自己孩子的近身攻击? 她的这个问题在下一刻便得到了最为完美的解答,星光独角兽的身影在她头顶一掠而过,完全没有做任何的停留,但同时就在这一刻,一直潜伏在伊贝卡身后,刚刚跃起准备给她致命一击的幽炎狼王,却是被星光独角兽的这一踢撞给踢得偏离了方位,锋锐如刃的狼爪在伊贝卡的头顶呼啸而过,几根金丝随之断裂飘飞…… 伊贝卡彻底怔住了,它如此疯狂地扑过来,甚至不惜身中这么多伤,就是为了救自己? 不,她看了看手中的被周围的动静吓得缩成一团的小独角兽,如果不是它在自己手中的话,恐怕自己已经成为幽炎狼王的晚餐了。 即便是到现在,星光独角兽依然没有远离幽炎狼王,以发挥自己的远程优势,反倒是像一头疯狂的狮子一般将其扑倒在地,四只蹄子不断向下踩踏着,溅射出一片片星光…… 可惜,将高阶魔兽之中的近战王者作为近战对手,无疑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幽炎狼王咆哮一声,眼眶之内血芒显现,浑身燃起焦灼的黑炎,同时反扑而起,将星光独角兽的两只前蹄毫不留情地一爪拍得扭曲起来,从那形状来看也绝对是无法愈合的骨折,但这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紧接着,它极为粗暴地咬住了星光独角兽头顶的独角,任其如何挣扎都绝不松口! 头顶的独角可以说是星光独角兽的命根所在,也是其实力和生命力的最大源泉,如果失去了这独角,它的实力不仅会因此而大跌甚至归零,就连寿命也会大大缩短,更为严重的有可能会当场死亡。
因此它开始拼命挣扎起来,但独角被对方咬住,根本无法再释放出任何魔法,身上的星纹不断明灭闪烁着,紊乱而暴躁的气息一波接一波地袭来,那是即将自爆的先兆。 即便是同归于尽,以星光独角兽的高傲,也绝对不接受这样屈辱的死去。 但它最后还是没有选择自爆,原因很简单,一个魔兽的自爆其杀伤力足以令方圆十公里范围内在一年之中寸草不生,它也根本不在乎这些,但它在乎自己的孩子。 到最后,它也终于放弃了抵抗,反倒是更为激烈地将幽炎狼王按住,用那双已经被折断了的前蹄无力地按着幽炎狼王,同时以古怪的角度拗着头,对着伊贝卡手中的幼兽嘶哑地吼叫着,似乎是想叫它离开。 但刚诞生的小家伙什么都不明白,只是看着自己的母亲不断地流血,不断地嚎叫,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时不时迷茫地“哇啊哇啊”地叫两声。 伊贝卡被彻底惊呆了,她看着躺倒在地上不断哀嚎却又不断与狼王殊死rou搏着的星光独角兽,那一晚父亲惨死的情景莫名地浮现在眼前,突然感觉到心底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刺痛了一下,非常疼,疼得她窒息,窒息到无法思考。 “奥罗拉!!”她破了音,带着胸中那股快要将她吞没了的感情,尖声叫道。 “仪式准备完成!”奥罗拉突然从附近的一棵大树上跳下,半蹲下身,将手猛地拍在地面上,顿时一个暗红色的六芒星针形法阵宛如囚牢一般将幽炎狼王给束缚起来,并且不断向内,收缩,而幽炎狼王的行动也因为这法阵而变得越发迟缓起来,但是…… 咔嚓! 一声脆响之下,已经杀红眼的狼王,依然是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那根无比美丽的晶白独角,给猛地咬成了无数的碎片…… “好了,让我们来沟通一下吧。”奥罗拉将手放在已经被这个针形法阵束缚得丝毫动弹不得的幽炎狼王头顶,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狼王紧咬着的狰狞犬牙也是缓缓收了回去,随之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 而此刻,独角破碎了的星光独角兽却是躺倒在地,身上遍布的伤口依然在淌血,那宛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目也越发黯淡下去,身上的肌rou间歇性地抽搐着,奄奄一息。 刚刚学会站立的幼兽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勇气,竟是直接从伊贝卡的手上跳了下去,然后跌跌撞撞地半爬半走地来到自己的母亲身边,本能地开始吃奶…… 直到此刻,星光独角兽的身体才算是完全地放松下来,但鲜血却流淌得更加肆意,身体的抽动频率也越来越慢,直到停歇。 慢慢感觉吃不到奶了的幼兽抬起头,用柔软的四肢艰难地爬到自己mama的头上,舔了舔它的角,然后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一般,突然“哇啊”的一声,哭了出来…… 伊贝卡终于无法承受,瘫坐在地,眼泪肆意地夺眶而出,心如绞痛,哽咽而沙哑的声音痛苦地尖叫起来:“我都……做了些什么?啊?这算什么啊!伊贝卡!!你这混蛋,贱人!!为什么这样一个无辜的孩子,也要成为你利用的对象,为什么它也要经历你所经历过的痛苦!它连母亲的奶都没能喝上一口啊!!!” “对不起……”她看着哇哇大哭的幼兽,将头深深地埋在草地之上,抽泣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年幼的星光独角兽并未注意到伊贝卡,它依然在用那稚嫩而难听的声音,表达着自己那源自于最原始的本能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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