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话 SAN.CHECK.斗做 (第2/2页)

末梢回馈给了正因为战斗而处于兴奋状态的大脑。

    那种感觉…除了和“第七位”…亦是“使徒”之中拥有最强大的个人战斗力的那一位的演武中外，莱维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

    它的名字叫做“危险”。

    “!!!!”

    从来不曾怀疑过自己的战斗知觉的莱维，几乎是在这种感觉出现的瞬间，用可以踏破大地的力量向下猛踢，并让自己整个人向着和双剑攻来处完全相反的方向飞去！

    落地之后，轻拭脸颊——那火辣的痛觉和手上沾染的些许赤红，都在告诉他一个事实——

    刚才那一下，约修亚们的攻击，确实的奏效了。

    而自己竟然没有能看清发生了什么…

    抬起头——并肩站立于自己之前所在之处的少年们，似乎并没有继续追击的打算。

    是为了对方竟然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惋惜？还是因为对方居然放过堂堂剑帝难得的破绽而恼怒？莱维也不清楚…只是，一种负面的情绪的确在自己本来云淡风轻的内心中积累…

    “嗨…竟然没有继续攻过来吗…不活用这难得的占上风的优势，难道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

    撇了撇嘴角，莱维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大概一定不怎么好看，可是接下来约修亚的话，倒的确是让他愣了一愣——

    “…在那之前，莱维，我想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并没有理睬莱维的表情，只是这么直视着他，约修亚续道：

    “…你之前曾经说过，现在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给卡琳姐报仇，也曾经说过‘要对这个世界，做上一番考验’的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概的确也没想到约修亚会在此时此刻问出这样的问题，沉默片刻后，莱维才终于给出了回应。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我只是想看一下‘人到底有几分存在性’而已…或者说‘底蕴’吧。”

    “人的底蕴…你是指人类的存在意义一样的东西吗。”

    看了眼开口询问的路卡，莱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村镇、城邦、国家…每一个时代的伦理道德，总是处于不断的演变当中，与之相应的，人们的伦理道德乃至价值观也在随着变化…所谓个人，在这种变化中，不过是一粒滩边小石，任凭时代的海水翻弄而已，更甚至于还要经常承担着被无情的浪潮彻底吞噬的风险——‘哈梅尔’，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例子罢了。”

    “……哈梅尔……”

    “而看看这座宛若奇迹一般的空中都市…利贝尔=阿库吧，和‘哈梅尔’其实又有什么分别？曾几何时，这里的古代人们享受的是何等天堂一般，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随着‘大崩坏’的发生，就连这样的天堂也不得不被舍弃，乃至被封印…最后连存在都随着时间推移从人们心中消失，变成了连提都不想提的忌讳。”

    “…所以呢？”

    “真实往往是最容易被尘埃所掩盖的东西，人们更乐意去接受的结果来说只是现实罢了，哪怕那根本是充满谎言的东西——这是人性的弱点，也是人类难以逾越的界限…但‘辉之环’却不同，它以自己无比强大的力量和存在感，将真实赤裸裸的摆在了人们的面前，而当连‘国家’这一道最后的屏障也消失的时候，仅剩个人的人将变成多么无力…那曾经奢靡享受过的物质生活不过是一根久经虫蛀的病株，脆弱不堪，如此种种，终将让生活在谎言构成的现实中的人们，亲历那份绝望吧。”

    “…换句话说，你的目的，是想让世人明白所谓的现实充满了谎言吗…”

    “正是，只要一日生活在谎言构筑的现实中，人就会一日重复过往的错失，那么就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哈梅尔’，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卡琳’…为了能防止那样的绝望和惨剧在别人身上重演，我加入了‘噬身之蛇’…即使因此而战死，化为孤魂野鬼，也无怨无悔。”

    看着不知不觉间似乎变得高大起来的剑帝，拥有章鱼之心的粉红色章鱼，不得不肃然起敬…倾慕之下，他不由自主地脱口问出：

    “莱维哥，你看我们也别打了，ROLL个骰子看看你的SAN还剩多少行不…泥马刚才这些话换个角度看不就是说人类的生活对于世界来说完全没有意义，说吧你是克苏鲁派的还是哈斯太派的…SAN.CHECK.斗做...”

    “章鱼你不闭嘴别怪我把凤凰塞进你的菊花里…”

    “…好的，大王，是的，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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