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之剑_第四百六十九章:绝地反击(1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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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九章:绝地反击(17) (第1/2页)

    “您确定有人会把修道院建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山上?”

    欧文手搭凉棚瞅了瞅似乎永无尽头直达穹顶的山峰,垂头丧气的问道。

    我勒住马,指挥几个士兵清理干净狼藉的灌木,露出杂草掩映的一尊石像,因为年代久远,石像的刻纹几乎模糊不清,但他手指的方向却不会有错。

    “上帝总在冥冥之中给迷途的羔羊以指点,能否感知圣启,不在智力高下或者身份贵贱,无非需要心怀虔诚开动脑筋而已。”我开玩笑的敲敲脑门,挖苦着懊恼不已的欧文。

    “大人您啊,到啥时候都有话说,得!我不跟您犟,赶路要紧。”他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当先打马开路,惹得大家又是哈哈大笑。

    通往修道院的山路平时没什么人来,教士们也很少下山,所以处于接近荒废的状态,若不是仔细找寻藏在草丛中的指引石像,外人十有八九会迷路。

    我骑在马背上弯腰避开低垂的树枝,庆幸自己曾拜访过修道院的执掌神父,多少了解些寻路的办法,否则肯定两眼一抹黑,白白浪费工夫。

    队伍一边寻找一边开路,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幸亏这山上的森林不茂盛,替我们省了不少力气,当筋疲力尽的众人终于顺着盘山路爬上峭壁的顶峰,被一道遥不见底的深渊拦住了去路。

    “不会吧,没路了?”

    欧文累得满头大汗,可相比疲惫,他脸上写的更多的是苦尽非甘来的急躁和绝望:

    “这怎么回事?”

    “别急,我们到了。”

    我安慰着暴走的骑士,轻轻一跃翻身下马,深渊峡谷涌上的清风将身披的大氅鼓起,仿佛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对面孤峰与我们所处山峰的景色有着天壤之别,耐寒的云杉整齐的覆满整个山头,好像有人刻意的排列过,体现出一种严谨的逻辑美,令人耳目一新。

    “到了,路在哪?”欧文急火火的追问。

    我走到悬崖边,目不转睛的搜寻着云杉林。

    “那边,看到了吗?这片云杉林里的最高的那棵大树。”

    欧文凑过来,眯起眼睛瞄了瞄,疑惑的摇摇头:

    “那不是杉树,是修道院的尖顶,蒙提巴斯修道院,我们到了。”

    “请尽情享用,我远道而来的朋友们。”

    蒙提巴斯修道院的执掌神父慈祥的目光一一扫过虔诚祈祷的众人。

    “愿上帝与你同在,阿门!”

    “阿门!”

    大家赶忙在胸口划着十字,低低的齐声应祷,对于这帮骄傲的骑士来说,唯一能让他们低下高贵头颅的,除了心爱的姑娘便只有狩牧灵魂的神父了,两者一个关乎爱情,一个关乎信仰,全是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感谢您的热情款待,院长大人。”

    作为主宾,我被邀请坐在执掌神父右手第一的尊贵位置。

    “能与您同桌进餐让我感到万分荣幸。”

    “公爵大人,在上帝面前我们都是一样谦卑和平等的,施善与人,如同左手帮助右手。”

    修道院长拿起盘中的面包,轻轻地把它掰成小块:

    “作为共浴主恩的凡人,互助即为自助,您说呢?”

    “我们同桌而食,是一起分享基督血与rou的亲兄弟。”

    我一手举着盛满葡萄酒的杯子,另一只手拿着粗粮的面包,提高声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请大家共同举杯,赞美基督!赞美上帝!”

    “赞美基督!赞美上帝!”

    一时间杯盘相碰、觥筹交错,宴会的气氛达到小高朝,人们愉快的开始用餐。

    像所有故事里的修道院长一样,蒙提巴斯修道院的执掌神父也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松弛的肌rou在眼窝四周堆成厚厚的褶子,仿佛收起的旧百叶窗,却依然遮不住他那双透着智慧的眼睛,岁月除了在瞳仁深处沉淀了厚重的睿智,几乎未曾留下任何年老体衰的浑浊,可见这位一心修道的神父,内心世界是多么的强大和澄澈。

    “上次一晤,不想已过两年,时光真是最淘气的小精灵,以捉弄脆弱的人类为乐。”

    我把撕碎的面包块在葡萄酒里蘸蘸,小心的不让汤汤水水淌到袖口里,挨着德高望重的修道院长,我的一举一动不由得谨慎起来。

    “时间是上帝的量尺,它轻而易举就可以区分出人们的虔诚与否。”

    已近古稀之年的神父,捋着自己垂到腰带的银白色胡须,一脸平和的开导我。

    “世人本无好坏之分、善恶之别,只有得道先后的差异,有人执迷不悟,有人虔心祈祷,在最终的审判到来时,上帝自会公正的做出评判。”

    我偷偷地撇撇嘴,脸上却装出认真聆听的模样,对这些老学究玄而又玄的说教,我向来接受无能。

    “这间修道院,简直是历史建筑的奇迹。”环顾着头上高高的穹顶,我故意没话找话的转了话题。

    “先人栽树,后人乘凉而已。”

    修道院长眼角厚厚的老褶像一册册泛黄的档案袋,抖落出来全是迷人的传奇故事。

    “假如当年那批受到迫害的基督徒,没有坚韧不拔的毅力,他们就不会选择在顽石盘踞的群山之巅开凿这信仰的殿堂,从圣瓦尔纳的第一锤落下至今,每一代后继者都没有放弃凿穿巨岩的信念。”

    说起莫提巴斯悠久的历史,院长大人总有种发自肺腑的骄傲:“还记得进山的那座吊桥吗?多艰险!开拓者们可是付出了巨大的牺牲,用生命去铺架连通两岸的桥梁。”

    我放下酒杯,眼前又浮现出那座长满云杉的孤峰和白天的一幕。

    “大人,看是看到了,可我们没有翅膀,该怎么过去啊?”

    性子急的欧文挠着后脑勺,一筹莫展的问道:“难不成修道院的苦修士真的长了翅膀?”

    “传令兵呢?”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而吩咐匆匆跑来的士兵:“按照三长一短的节奏吹起号角。”

    “嘟——嘟——嘟,呜!”

    低沉的号角声回荡在峡谷之间,被嶙峋的岩壁无限放大,惊起崖下一群不知名的飞鸟。

    余音袅袅而逝,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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