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1.南正街人的痛 (第2/2页)
有着几十亿美元身价的王家老三都不约而同的回到了峡州,齐聚一堂参加王大力的婚礼。因为都是南正街出去的,加上王家老四如今还依然住在二十四号楼里,就热情邀请杨大爹、杨大妈、肖德培、田大妈和*庆丰这几位南正街的元老人物一起参加。可是杨大爹却对那几位老人有些感慨的说:就算是那个当大官的首长来了,就算那个当华侨的**来了,就算是老三也来了,王家兄弟也没有到齐。 可不是的。胖胖的肖德培也有了些忧伤:罗汉永远是大家的一块心病。 还真别说,昨天我就真的梦见了罗汉,还是和以前长得一模一样,浓眉大眼、虎头虎脑,调皮捣蛋、样样都来,不能上房揭瓦,就站在我们这座假山上摇旗呐喊,居然还会一呼百应。我和以前一样吓唬他,打了他一巴掌,罗汉还对我做怪相,说自己的大名叫王大年。杨大妈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醒来才知道原是一个梦,哭了大半夜,小雪的爷爷知道了,也坐着那里抽了半夜的烟。 为了那个梦,今天一个人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出来,真的很奇怪,就是知道罗汉还活着。望着二十四号楼的那座水池中央的假山,杨大爹就有了些心情沉痛,叹了一口气:现在看来那就是万幸。等这几天忙完了,就得派人再去找,既然活着就一定能找得到。现在不是有网络吗?不知道那个人rou搜索究竟能不能真的管用?这样说来,我倒是支持网络实名制。 那是以后的事。田大妈低着声音在提醒他们:今天可是王家老四的大喜日子,我们几个当长辈的可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人家要百年好合呢。 说的也是。如今二十四号楼人丁兴旺、事业发达、生活幸福、邻里和睦。不用说那个当上****的王家老大回到这里还和原来一样拿着抹布去擦楼梯(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也不谈那个成为了全市最高领导的王大力在外面风风火火,反腐倡廉、发展经济、好评如潮,可是回到二十四号楼,还是和以前一样和长辈开玩笑,带着全家人浩浩荡荡的到别人家里吃大户,说来没一个外人相信。
水手真的是瞎了眼,居然把那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带回家,罗汉最后之所以出走这就是诱因。那个**眼的女人也瞎了眼,她瞧不起南正街的那个环境,也瞧不起南正街的那些街坊,甚至说他们没有教养、没有前途。南正街的人在处理水手的抚恤金的时候,曾经为罗汉据理力争,那个名叫黄玉兰的女人虽然得到了法院方面的支持,可是南正街得到了水手生前所在的地直车船队领导和群众的支持,最后得到了绝大部分补偿。 那个时候,罗汉已经不见了,是王家老**签字领的钱。法院的那个庇护黄玉兰的法官也在场,他轻蔑的问了一声:你凭什么? 就凭我姓王,就凭我是罗汉的三哥!王大为可是一个拼命三郎(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当然会针锋相对: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你不会就是那个塌鼻子杂种真正的老爸吧? 法官气得要命,暴跳如雷,可是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人敢与南正街直接对抗了。谁都知道南正街的人讲事实、摆道理,也很有原则性,从来就是绝不欺小凌弱,更不会不讲道义,就是有仇必报,就是恩怨分明,没有人敢和他们那些人较劲,更别说那个法官,他不过就是有些迷恋那个女人自觉自愿做出的那种奉献,也没有一怒为红颜的勇气。 时间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的过去,罗汉的那一笔钱就那么一年又一年的被王家人给留得好好的。有一年那个跟着自己的儿子移民澳洲的王茂林和邱老师万里迢迢回到了峡州,除了旧地重游就是探亲访友。二十四号楼就会在天官牌坊上面扎彩绸、在地上铺红毯迎接贵宾,就会把客人请进那座被称为独一无二的南正堂里面品茶。 当然会谈起那个至今没有音讯的罗汉,男人就会唉声叹气,女人就会黯然神伤,王茂林就会告诉大家,水手留给自己儿子的那一笔抚恤金经过王家**王大海的资金运作,如今已经翻了好几倍,也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罗汉到现在也没有出现,更没有一点消息,也就想把那笔钱拿出来,以罗汉的名义做些慈善事业。 不妥。杨大爹一口就否决了这样的提议:这笔钱本来就是属于罗汉的,你我都只有保存的义务,没有任何处置的权力。 可是我们不得不承认事实。王茂林叹了一口气:一个从未离开过南正街的孩子,一个被南正街的人养育的有些娇气的宝贝,一旦面对生活的残酷、社会的险恶和无处不在的阴谋和暗算,他没有任何退路,也容不得半点闪失,也许…… 你说的那个也许根本不存在。杨大爹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知道罗汉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可是我至少知道他还活着,这就已经足够了,我们就能继续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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