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谢筝讲述的故事 (第2/2页)
半夜穿了夜行衣,偷偷摸进了齐家大院子,那园子据说地势较为复杂。江南的园林,都是小中见大,内藏乾坤,小小的园林,内部曲径通幽,结构异常的复杂,我那两位叔父好一阵子才找到了齐鸣允的卧房。二人轻轻落在了屋顶上,透过窗子望去,只见齐鸣允在窗前摇头晃脑读书,后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事,齐鸣允站了起来——但就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齐鸣允不见了!!” 谢筝喘了口气道:“那两位叔父说得真切,真的就是不见,眼皮都没来得及眨的功夫,齐鸣允就不见了。我那两位叔父当下吃了一惊,就翻身落地进了屋子。说来也奇,这大活人似乎就活生生消失了。我那两位叔父在屋内到处查看,都没找出齐鸣允到底去了哪里。最后,在床底下就找到了这些铁球,一共有七个。 邱先生,你们说这事奇也不奇?我那两位叔父拿那些铁球回来,后来,在他们房中,不经意碰撞了一下,顿时那铁球炸了开来,声势不是特别大,但也颇为惊人,把一个叔父胸前炸了好大一个口子,当时就咽气了。其他人得知之后,吓得要死,纷纷以为是洋鬼子的炮弹之类的。但有一个年纪小的伙计耳朵尖,听到铁球里有说话的声音。” “这事之后还是一筹莫展,又搁置了几天,我父亲的整条腿都烂了,为了防止危及性命,我父亲自己把腿砍了……” 唐保瞪大了眼睛,严肃道:“那是令尊的腿!!” 谢筝苦笑道:“我父亲觉得那铁球诡异,齐鸣允那边又不敢再次轻易去试探。因为之前那师兄惹出的无妄之灾,和齐鸣允有关,一下子死了两个人了,不管怎么样,总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情。后来,我父亲就想到了我,一是因为我在欧洲主攻机械方面,我父亲让我来研究研究这个铁球,第二,就是他现在身子废了一半,让我回来帮他主持剩下的事情,虽然我从小手无缚鸡之力,没练过武,但帮中大小事务,兄弟们还是给我这个少帮主面子,都听我的。我回来的时候,我父亲躺在床上,已经没了腿,人也一下子似乎苍老了许多。他们练武之人,最忌讳缺胳膊少腿的,这次对我父亲打击不小。”
邱云清听着谢筝所说,不禁沉思了起来。 看到邱云清陷入了沉思,唐保和谢筝也不敢去打扰他。他们知道邱云清的脾气,在思考重要的事情之时,千万不能打断。 这段故事端的是古怪,整个叙述间,充斥着诡异的气氛,而这团迷雾的中心,就是齐鸣允。 我听得汗毛直竖,直感觉一股寒气顺着脊背上窜。 邱云清喝了口咖啡,看着我,眼神似笑非笑道:“巴哈姆特,现在已经不是当时那个蒙昧的时代,一切不可思议的事,都是科学可解释的范畴。如果发挥你的想象力,你觉得那只‘鬼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的跳跃性思维开始飞速地转动,而我也放下了手头的杯子,诸多可能性和故事中所存在的疑点,一一跳了出来。 我采用的是一种枚举的方法,先把所以可能的、不可能的原因,都在大脑中列出一张清单,然后按照各种可能性,从高到低做一张排列。 首先,我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一个明显带来不协调感的地方。 那只“鬼手”,我假设是可以通过类似“瞬间转移”或者类似的方式,可以进入密闭的空间、房间,那它为什么反而要“破窗而出”呢?完全可以怎么进就怎么出啊! 而且,如果那师兄也是被“鬼手”所害,那“鬼手”要离开现场,必定也会破开一些门户,夺门而出,但是,那次却毫无痕迹,岂不怪哉? 这里面,一定还有些我们暂时没有,甚至说无法从谢筝的讲述中得出的信息。 我笑道:“人手只是一个器官,它的行为都是取决于肌rou和骨骼的牵引,而这一切指令又来自大脑。如果说,我的手被砍掉了,还能蹦蹦跳跳和我握个手什么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 “或者说……”我忽然灵光一现,急急问道,“当时那手破窗而出,窗子是否被撞破了?” 邱云清笑道:“那当然,难不成后面谢铁老爷子拿着刀追,那手还慢腾腾拔开插销么?” 我又追问道:“民国那时候的客店,很少有装饰西式的玻璃,都是中式的纸糊窗棂吧?” “是的。” “那么,那个被撞开的破口,有多大??” 邱云清点了点头道:“不愧是外星智慧生物的混血后代,呵呵,你果然想到这一点了……” 我苦笑了笑,也不知道邱大先生这话是损我那还是夸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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