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悠悠无欲三十载 (第5/7页)
马迹,白白累得像只乌龟,心底不知把素还真暗咒了多少次。 “他奶奶的,素还真这个兔子爷,长得一张小旦脸,倒是个唱诸葛亮的。”秦假仙也不得不佩服素还真细心过人,秦假仙虽身份卑微,倒是阅人多矣,像素还真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让他捉不到半点把柄的,还是第一次碰见。算平生所遇英雄,史艳文除了仁善之外,其余无所长,软到秦假仙不忍欺之,也是一绝;而素还真却绝不相同,要说他好欺,自己随便放个风声,他就到通天柱去乖乖赴约了,还认自己做兄弟;要说他心狠手辣,在通天柱顶端,竟然听由宇文天废了群侠功夫,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态度,又着实教人心寒。 要教秦假仙说说素还真是个什么样的人,秦假仙还真的一个字都说不上来。他看起来除俊美过人之外,并不特别,那分气度却无人能及。 回想起素还真那句:“素还真认了你这个兄弟。”秦假仙竟无法感到欣喜,反而有点畏惧不安,却又觉得,不与他多靠近,会很没有安全感,还是与他套套交情比较保险。因此,秦假仙不辞辛劳,依言推着紫霹雳的棺木上翠环山,送交素还真了。 五宝之事传遍江湖,秦假仙自然知道此行凶险,因此,事先准备了一些行头,才动身前往翠环山。然而,一到山脚下,秦假仙正要前行,一道宏大的掌气已打了过来,不偏不倚地打在紫霹雳棺木上! “啊!”秦假仙吓得踉跄倒退数步,棺木轰然碎裂,棉絮木屑四散飞溅,露出棉絮底下的一层厚钢。 一阵尖锐的声音: “咦?”地一声,充满了讶异,声音极微,秦假仙并未听见,只顾着赶紧扑上来护尸,口中喃喃地道: “幸好,幸好!” 幸好秦假仙事先在棺木上加了数层厚厚的棉层,又缠上钢板,掌气被棉絮化消,却已在钢板上印出几个掌印,秦假仙看得咋舌不止。 仰首一望,眼前已多了五个小小的身影,五色华服,都长得露齿掀鼻,眼白眉疏,甚是丑恶的五个小童。 秦假仙心底暗自惊道:******,世间竟有比我老秦还丑的,小小年纪,长成这副德行,还真是八代不荫,九世不灵,想我老秦在十一、二岁上,还是唇红齿白的美少年,要不是鼻子给破了相……唉! 还没感慨完,五童子之一的红衣者已然尖声怪气地说道:“把紫霹雳的棺木打开!” 秦假仙问道: “打开做什么?” “打开!” 棺木内缠的厚纲还加了重锁,要硬打也是打不开的。秦假仙有恃无恐,道: “怎么只派了五个来?不是应该有六个吗?” 暗处观察的宇文天心底一震,难道秦假仙竟深藏不露,知道自己也来到了现场? 红衣小童皱眉道: “什么六个?小五海便是五人,没有第六个!” 秦假仙道: “我说有就是有,你们不信,回家问你们爹娘去!” 红衣小童及其他四人互看了一眼,弄不清秦假仙之意,斥道: “胡说八道!小心本爷爷割了你舌头!” “再喂你吞炭!” “然后割断你的喉咙,挖出来看看你声带有多厚!”另外小二海接话道。 秦假仙陪笑道:“五位小爷,我老秦不是故意胡扯,你们若不是一胎六胞,怎会要开棺认亲呢?” “呸!小五海就是小五海,开棺是要毁尸,不是要认你的死人亲!” 秦假仙道: “这就不对了,要是说你们不是六人,而是五人,我老秦是绝对不相信的。” “此话何意?” “若是六人,再连爷带娘,不就正好是一句口采‘丑八怪’么?世上可无丑七怪一词,你们爹娘生了五个,那就不差第六个,为什么不生?世上岂有此理?” 红衣者尖锐地叫道: “第六个就是你!” 言语未毕,其他小四海同时一振兵器,要往秦假仙身上攻来,秦假仙急急忙忙始使出第一招绝学──洒灶灰,一大包细灰尘便往小五海脸上招呼,小五海岂是草莽之辈?一见秦假仙取出怀中之物,便有了警觉,同时往后倒跃,顺手挥袖,五道掌气犹如强风,将灶灰尽数扫还了秦假仙,秦假仙尚未回神,眼睛已刺痛难当,啊呀呀地哀叫了起来,捂着眼睛退了几步,眼泪长流,涕泗纵横。 耳中只听得小五海叫了一声:“纳命来!”掌风便向秦假仙身上袭来,轰然一声,秦假仙只觉察出一阵热风扑面,哇地一声,正要口吐鲜血,才发觉自己并未受伤,那道掌气并未打到自己。 秦假仙眼睛刺痛,根本睁不开,也看不见发生了何事,只听得小五海斥道:“是谁出手!出来!” “注意来,”一阵低沉萧瑟的男声,稳稳地传出,声音虽微,却字字清晰。 秦假仙心底一惊,这个人在道上成名已久,怎会在此冒了出来。 “世间上无人能看清冷剑白狐的冷剑,是如何出鞘入鞘,连你们也不例外!” 小五海呼啸一声,排出阵势,团团包住冷剑白狐,冷剑白狐微微垂首,连那只冷漠的眼神也闭了起来,像是对什么都不屑一顾。
冷剑白狐的剑冷,人更冷。 在冷剑白狐闭上眼睛的瞬间,时间就像停顿了一样,小五海以及暗处的宇文天、剑秋风,都不敢喘一口气。 秦假仙忍住疼痛,便是撑起眼皮来,却泪眼濛濛,除了几道影子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五道彩影同时一闪! 五道血瀑洒向天际! 冷剑白狐像是连身体都没动一下,稳然而立,手收回披风中,转身便走。 小五海的尸体落地,五颗头颅滚了开去,滚到宇文天的脚边,犹然瞪着斗志昂扬的眼。 剑秋风张着嘴,冷剑白狐的剑速,不是人的速度!这已经是第二次看到他出剑,却仍然什么也看不到,到底是如何的天才,如何的苦修,如何高明的指导之下,才会达到这种造诣?剑秋风陡觉悲凉,花风云遇到这样的对手,可以说是连百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那不是决斗,是杀戮! 宇文天也出了一身冷汗,屏着气看着冷剑白狐离去,竟说不出任何话来。 秦假仙尚未回过神,冷剑白狐竟已然立在他面前,冷冷地道:“上山!” 虽是风和日丽,秦假仙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冷剑白狐身上像会放霜似的,教人打心底冷起来。秦假仙巧言善谑,在他面前,舌头竟像被冻成了冰棍,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揉着刺痛发红的眼睛,安安份份地扶稳紫霹雳的棺木,继续推车上山。冷剑白狐看着秦假仙走出数十步,才提起脚步,慢慢地跟在后面,走前,还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视了宇文天的方向一眼。 宇文天一凛,好像听见了冷剑白狐不出声的冷笑。眼睁睁看着那冷清的背影远去,脑中的空白才略微清醒,脸色已然发出一阵不由自主的青白之气,不知是恐惧还是害怕。 剑秋风望向宇文天,只见宇文天沉着脸,拾起小五海的首级,手竟微微颤抖着。剑秋风以为宇文天只是气得发抖,殊不知宇文天正竭力要止住手的颤抖,却徒劳无功,心底不停地问自己:“为何我会发抖?为何会抖成这样?” 或许是他虽尚未想通,却已有直觉:冷剑白狐代表霹雳门,却要保护紫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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