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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夜遇迟天宗 (第2/2页)
人,惜用功力,否则就等同于自戕。 “强行运功,是要死人的。”雁云翻身上马,又道:“十五个时辰后若还没有解药,丹田还是会撑出个窟窿来。” “好个蛇蝎女子!”黑衣人中有人开口说道。 “蛇蝎女子受不起,我不想交出惊鸿刃,又想保住性命,仅此而已。”雁云说罢,一手牵着任公子,一手拍了拍白灵,扬长而去。 一路上,雁云的脑子转得飞快,借着月光,她一边赶路,一边细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切。若是真的开打了,难免被这昏迷的葫芦拖了后腿,情急之下,对方竟提出要惊鸿刃,于是她便将计就计,赌了一把。 这一赌,倒解开了一些先前的疑团。至少此刻她心中很清楚,这帮人与暗羽楼无关,甚至不是十六行内的人,而他们追杀她的目的,头一次是要命,这次是为了取得惊鸿刃。 心情难以名状,有几分豁然,又有几分担忧。这葫芦的寒毒又发作了,陷入了未知的昏迷,此刻她却不得不连夜赶路,谨防后面还有杀手追来。 马儿跑了十几里路,她便见到路边林中不远处,有一撮火光,似乎有人在那里架起了火堆。 她回过头来,看向前路,便看到一青衫之人立于月色之中。 如此突然,吓得雁云险些惊呼出声。 她仔细看去,不禁开口:“迟天宗!” 迟天宗拾了一些柴火,看到雁云,淡淡说了声:“跟我来。” 雁云骑着马,牵着任公子,缓缓跟在他身后。 若不是迟天宗手里拿了一堆干树枝,别有一番生活气息地站在她面前,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在经历了刚才的曲折之后,带着个不省人事的家伙,于奔命的路上陡然踏足到一方平静安稳之地,此处出现了迟天宗——怎么听都像怪谈。 雁云跟着迟天宗来到篝火边,看着他一把一把往火里加柴,心想却想着该拿马背上的葫芦怎么办。 迟天宗添足了柴火,捡起一根细枝匀了匀火堆,问道:“那人在马背上一整晚也不是办法。” 她当然知道,只是把葫芦扶上马背已经让她有点吃不消,现在她哪还有力气再把这么个大块头从马背上顺下来。 “没力气了。”雁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迟天宗,火光明灭全映衬在他脸上,看不清是冷是暖。 她还是开了口:“要不,你帮我把他弄下来?” 迟天宗沉默了一瞬,走过去,把马背上的葫芦拎了下来,在地上放平。 “多谢。”她没想到他这爽快,他这人,跟躺着的葫芦倒有一点相似的地方,那便是做事都凭喜好看心情。 迟天宗在葫芦边上打量了他一会儿,道:“我把了他的脉。” 她愣了愣,道了声:“哦。” “命不久矣。”迟天宗走回火堆边上,盘腿坐下,又似乎自言自语:“这种寒毒,我生平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雁云看向葫芦,伸手去搭上他的手腕,脉象比刚才稳了一些,但还是不知道他何时能醒来。她没想到迟天宗会给他把脉,也更没想到,竟然连迟天宗都亲口说这种寒毒他未曾见过。当“命不久矣”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时,她的心也跟着骤停了一拍,迟天宗得出与她一样的结论,葫芦活不长了。 “我之前已经试过炎灸术了,现在也是无计可施。”雁云松开手,心说,本以为自己的一番苦功,好歹也能帮他延长个两年寿命,没想到这葫芦的病好生刁钻,没过多久又发作了。 一小会儿的沉默后,迟天宗道:“在客栈看到他时,他似乎中了内伤。” 雁云无奈地笑了笑,说:“他被我师父一路追杀,之所以会这样,大抵也是由于中了师父三掌一剑。” 迟天宗神情略微一顿,她的话轻描淡写,可是按她所说,既然此人中了云边客的三掌一剑,理应在云边客手中才对。 迟天宗看着火堆,不再往深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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