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国士_第六章 当管房先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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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当管房先生 (第4/6页)

即取出了手中的账目,自四个月前起的酒账,和苏真一笔笔的核对起来。

    别看阮清儿一介女子,但办起事来真可谓井井有条,酒账不但记得笔笔清楚,就连日子时辰也丝毫不差,不消一时半刻,便和苏真将账目检算完毕。

    握着可以提钱的账单,阮清儿的心中泛起了丝丝的涟汔,几个月来憋在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

    她抬起头来刚想道声谢,却见苏真用手拄着下巴,身子向前趴在桌上,眼皮向上白翻,心不在焉的似是在想些什么.....

    苏真的心里这个愁啊,你说我跟一个小酒娘合账都这么溜,怎么和牛偃一个大男人就是搭档不起来?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同样都是古人,智商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先生可是有什么心事?”阮清儿疑惑着言道:“若是有些许可以帮上忙的地方,小女子愿意进些微力。”

    苏真打量着阮清儿,摇头道:“我的心事,你怕是帮不了我。”

    阮清儿心中虽然疑惑,但面上还是嫣然一笑,道:“先生不说,怎知清儿帮不得先生?”这位苏管房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以阮清儿的为人,自然是乐得与人为善。

    苏真闻言眨巴眨巴眼睛,道:“好,那你有办法把一个已经十六岁了,却连数都算不清楚的人教明白么?”

    阮清儿登时一愣,接着喃喃的言道:“好像...不能吧。”

    “那你有办法让一个小气巴拉人变得大方一些么?”

    阮清儿脸色一红,低声道:“这个...也有些难。”

    “那你有办法把我从这个宫刑府弄出去,让我做不成宦官么?”

    轻轻的摇了摇头,阮清儿似是无奈:“此事,就更非小女子所能为之了。”

    苏真摸了摸鼻子,言道:“喏,跟你说了你帮不了我了,你还不信。”不是我不用你,这些个滥事我自己还捋不出个所以然呢,你怎么帮啊?

    却见阮清儿眼带疑惑的望着面前的男子,犹疑的问道:“原来先生不是宫刑府的狱吏,而是.....”

    “而是马上就要被阉割的宫人,是吗?”苏真郁闷的接过了阮清儿的话头,无奈的摊了摊手:“天作孽,不可为,自作孽,不可...啊呸!”

    阮清儿闻言,不由的掩嘴轻笑,嘴角间仿佛闪出两点清淡的拈花,劝道:“万事稍缓则圆,世间之事,哪有件件如意的?先生也不必如此忧虑了。”

    虽然是很普普通通的一句劝解,但在此时的苏真心里,却是非常的受用,毕竟自从重生在这宫刑府后,苏真就基本没碰见过一个正常人:牛偃,酒糟鼻子的狱吏,杨锦老宦官....

    “船到桥头自然直!”苏真笑呵呵的给自己打了一针强心剂,接着又对阮清儿道:“阮姑娘的好心,苏真定然谨记,在下也想告诉阮姑娘一句话,叫做种善因、得善果。阮姑娘正值芳年,切勿因为一些闲人的疯言疯语便有所消极,只要诚心待人处事,日后定有苦尽甘来的一日.....至少....”

    却见苏真和蔼的冲她点了点头,道:“至少在下就觉得阮姑娘独身撑着一家偌大的酒肆,殊为不易,非等闲女子可比.....真可谓是女中翘楚。”

    听苏真的话,阮清儿沉静如水的眸子中不为所觉的露出了点点光华,从小到大,除了自家的阿爷之外,在别人的口中,阮清儿听到最多的评价无非就是:灾星,女妖,祸害之类的种种诋毁,虽然如此,但她依旧是乐观处世,为人真诚,不过听人夸她为女中翘楚,真尚还真是头一遭。

    “多谢先生赞言,清儿心中感激不尽....天色不早了,清儿就不在此叨扰先生繁忙了,先行告辞。”

    苏真低头看了看自己桌上的许多尚未处理的账目,心下了然,暗道:多贴心、懂事的女孩子啊,牛偃他们一个个偏说她是什么灾星,真是眼珠子长到屁股上了。

    苏真起身将她送到门口,然后又告诉她去往账房的近路,二人客气的相互告别。

    阮清儿一边缓步离去,心中一边暗自奇怪,看这位苏先生心善懂礼,分明一副儒家士子之风,可却为何又会甘心自毁,要投身宫刑府为宦呢?

    想起适才苏真的那一句颇有境意的‘种善因,得善果’、阮清儿不由的扶手掩面微笑,希望天心不泯,真的能够让自己等来那样的一天吧。

    第九章终于找到办法了!

    阮清儿走后,苏真便急忙舒展筋骨,接着赶忙低头核对手中剩余的账目,毕竟他现在时间有限,还是早早的忙完这些琐事,然后去仔细的研究一下杨锦留给他的宦官刑案,定要在其中找出一个能从宫刑府脱身的法子。

    苏真正在奋笔疾书之间,突见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但见牛偃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四下瞅了一瞅,道:“苏兄,那女灾星呢?”

    苏真抬头瞅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走了。”

    “哦。”牛偃长长的舒了口气,接着瞬时又将胸脯挺了起来,爽朗言道:“哼,得亏她走的快!也罢,今日我就先不收拾儿她了。”

    “人家招你惹你了?你就要收拾人家?”苏真极度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你说牛偃这小子,年纪不大,毛病却是一大堆,笨头笨脑的先不算,一张口就跑火车,满嘴的胡咧咧。

    眼见苏真似是有点不太高兴,牛偃摸着脑袋憨憨一笑,言道:“苏兄啊,我这也不是为你好么?你可别被美色所误,那小娘们虽然好看,但却扎手的紧,一个不好就容易把你的半条小命赔进去,你说咱都是要被阉的人了,何苦还要犯这方面的错误.....”

    苏真随手将这最后一道账勾完,接着撂下毫笔,笑骂道:“你快闭嘴吧,我现在怎么一瞅见你就闹心呢?快滚,滚远点,哪凉快哪呆着去。”

    牛偃知道苏真是跟他开玩笑呢,嬉笑着赖在房里也不动,却见苏真匆匆的将案上的书简整理完毕,然后告诉牛偃,待会他要去膳房旁边屋子查看宦官刑案,让牛偃自己先回房去休息。

    牛偃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却愿意跟苏真过去转转,毕竟自进了宫刑府后,他们的自由就已经被杨老宦完全的拘谨了,整日不是上工就是在房间待着,哪有可以随便走走的机会?苏真要去看文案,正好也算随了他的心意。

    整理完毕,两人随即又去厨房安排了一下晚间的伙食,顺便拿了几块饼子用于一会充饥之用,然后,苏真变领上牛偃,一起去了堆列杂物的耳房之中。

    那堆放杂物的仓库离膳房并不太远,十几步的路子也就到了,天色已是有些灰暗,仓库的房门并没有上锁,显然里面并没有什么值钱或是贵重的东西。

    进了仓库之内,但见里面一片灰暗不说,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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