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是一夫用_第一百六十六章:死生一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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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六章:死生一度 (第1/2页)

    当李平鸿赶到自己父亲住处,屋子外头已经站立了二十几人。有奴仆侍俾,有族中长辈,却不见自己母亲,还有三弟。

    看到李平鸿赶到,一个白发老翁拄着拐杖步子颤颤巍巍向李平鸿走来。老翁老眼流泪,可那老脸沟壑密布,眼泪怎的也无法顺着脸颊滴落。

    “小平鸿啊,你爹,你爹······”

    “刀,我要练刀,我要把要伤害李家的人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全部杀死。我要把要伤害李家的人,一个一个,一个一个······”

    李平鸿全然不介意这些,他语气温柔,如大年初一寒风中的暖阳,道:“青衫想学什么?你喜欢刀,还是剑?”

    李平鸿的脸上再次换上了那温暖笑容,他用手抚摸这李青衫的脑袋。因为伤太重,这枯草般的头发还未清洗,摸上去也有些油腻。

    李青衫抹去了脸上泪水,挣脱了李平鸿的怀抱,又是抽咽几声,随后眼神坚定,道:“哥哥,我,我,青衫想学本事,青衫想,青衫想以后保护哥哥。”

    “青衫不怕,哥哥在,李家就会一直在。你有家,还有两个哥哥,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男人在哭,没有发出哭声,他的脸上也没有表。可眼泪就那般一滴两滴三滴,不断自眼角滑落。

    李青衫突然觉得脑袋有点微微凉,他停止了哭泣,抬头望。一滴眼泪自上方滴落,直接滴落进了李青衫那只是淤青没有肿胀的眼睛。眼泪滴进眼中,干涩难受,可李青衫依旧看着这个男人。

    李平鸿再次将他搂入了怀中,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有安慰言语,只是这般拍着这孩子的后背。

    话在重复,断断续续,伴着哭咽声。

    他的嘴里头含糊不清,不断念叨着:“哥哥,哥,哥哥,我,我,我又成孤儿了,我,成,我孤儿了······”

    李青衫突然自地上起来,一把抱住了李平鸿算不得坚实的手臂,那眼泪鼻涕就直接蹭在了白净的衣袖上。

    可惜啊,不会有回应。

    这回应可以是不屑,可以是厌恶,可以是憎恨。

    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否安在,可他一人流,与孤儿无异。因为李平鸿,他有了家。可还来不及去适应“爹”这个字,如今也再没机会让妇人听到他喊“娘”,随后让这妇人回应他。

    同样陌生的字,李青衫一边磕头一边喊着。

    “娘,娘,娘······”

    他很听话,听到李平鸿让他跪下,他也是扑通跪倒在地,随后一连串的“咚咚”声伴着嚎啕的哭声在佛堂内闯。

    李青衫的脸本就因为受伤有些扭曲,如今哭得撕心裂肺,那样子更加难看,甚至丑陋。

    “青衫,给娘磕头!”

    又是“咚咚咚”三声响,李平鸿额头的伤口又扩大了几分,血甚至顺着鼻梁流淌下来,随后滴落,脏了干净的文士白袍,也令佛堂多了血腥味道。

    还是因为这一跪太过用力,那石板再李平鸿跪下的刹那,碎裂。

    李平鸿跪倒在了石板上,不知是这石板质量不如李家之主屋内的地砖,

    李平鸿将妇人平放在了石板上,又将一个跪垫挪到了妇人的后脑位置,作枕头用处。

    佛堂里头没有草席,每打扫,石板倒也干净。

    此刻的李平鸿若行尸走,脑中再次空白。他机械得扶起那被踢翻的凳子,踩上凳子后又将妇人从白绫上放下。

    那高近三丈,由汉白玉雕刻的菩萨脸上,无悲无喜。在佛像前边,一条白绫悬挂梁上,有个衣着华丽得体,妆容精致的妇人就挂在白绫上。她的子已经不再摇晃,她的眼未闭上,就那般同佛像对望。

    李平鸿牵着李青衫的小手走进了佛堂,才进佛堂,眼前一幕令李青衫绪崩溃,再次哇哇哭出了声。李平鸿头微举,眼泪也难抑制得自眼角淌出,滴落在佛堂内的石板上。

    “走,去见一下母亲。”

    可李平鸿的脸上再次流露那温暖的笑容,可这一次,李青衫却是皱着眉,水汪汪的眼睛里头满是担忧。

    李平鸿又看向了李青衫,他的小手依旧紧紧拽着自己,好似生怕什么时候自己将他丢到街头,再次令他成了野狗也不如的苦命乞儿。

    又是清脆的呼唤声,好似捂住口鼻的破布被人取下,李平鸿可以再次呼吸。他贪婪得大口大口喘息着,那声音,竟微微有些恐怖。

    “哥哥,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这个念头不过一瞬,随后李平鸿睁大了眼,心脏在那一刹那如同刀绞。他捂着口不断喘息,他的呼吸在那一刹那变得困难。面色惨青,好似马上要窒息而死一般。

    母亲平里待人和善,奴仆丫鬟也从未受过她责骂,今莫不是一反常态,打骂了这两个丫头?

    等到了佛堂门口,却看到两个侍俾跪在屋门口,哭哭啼啼。

    磕了头,李平鸿没再停留,也无暇理睬屋外人群的议论,他就这般领着李青衫直径向母亲时常会在的佛堂走去。

    小乞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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