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编辑器_第四章 突发奇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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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突发奇想 (第2/4页)

。”苏宁放下碗,“要不是水花帮着理账,咱家砖窑上个月就得多交两百块的税。”

    苏母撇撇嘴,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厨房忙活了。

    水花感激地看了苏宁一眼,后者冲她眨眨眼,做了个“酱牛rou”的口型,逗得她差点笑出声。

    晚饭后,水花照例在油灯下复习功课。

    苏宁坐在对面整理砖窑的票据,时不时问她几个问题。

    两人头碰头地工作到深夜,灯油添了三次。

    “水花,你看这个。”苏宁突然推过来一张纸,“砖窑的燃料费比去年涨了三成,可产量却没提高多少。”

    水花接过纸仔细查看,眉头渐渐皱起:“确实有问题……咦,等等。”

    她翻出自己的笔记本,“宁哥,我在书上看到,烧砖时掺些麦草能提高热效率。咱要不要试试?”

    苏宁眼睛一亮:“明天就试!”

    第二天天不亮,两人就偷偷去了砖窑。

    水花按照书上说的比例,把切碎的麦草掺入黏土中。

    苏宁负责和泥、制坯,两人忙活到日上三竿,终于做出二十块试验砖坯。

    “能成吗?”水花看着刚入窑的砖坯,有些忐忑。

    苏宁抹了把脸上的泥:“试试就知道了。成了给你记头功!”

    三天后开窑,试验砖果然比普通砖更结实,颜色也更均匀。

    苏大强拿着两块砖对敲,听着清脆的响声,惊讶不已:“这丫头还真有两下子!”

    消息很快传遍全村。

    有人羡慕,也有人酸溜溜地说闲话。

    “听说没?苏家媳妇改进了烧砖法子!”

    “女子读那么多书有啥用?早晚还不是生孩子做饭!”

    “就是,苏宁也太惯着媳妇了……”

    这些闲言碎语传到水花耳中,让她一度想放弃学习。

    那天晚上,她早早躺下,背对着苏宁不说话。

    “怎么了?”苏宁察觉她的异常,轻声问道。

    水花沉默良久,才闷闷地说:“宁哥,我读书……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苏宁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他扳过水花的肩膀,认真地说:“谁说的混账话?我媳妇比十个男人都强!他们那是嫉妒!”

    水花被他的话逗笑了,但笑容很快消失:“可是……婆婆她……”

    “娘那边有我呢。”苏宁握住她的手,“水花,记住,你读书不只是为了记账,更是为了你自己。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谁也拦不住。”

    水花眼眶发热,重重点头。

    那一刻,她下定决心要学出个样子来,不让苏宁失望。

    机会很快就来了。

    县里举办会计技能比赛,水花在苏宁的鼓励下报了名。

    比赛当天,她穿着苏宁买的新衣裳,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算盘、做账目,一举夺得第三名。

    当奖状发到她手中时,台下观赛的苏宁鼓掌鼓得最响。

    回村后,水花用比赛奖金给公婆各买了件新衣裳。

    苏母接过深蓝色的确良衬衫,摸着光滑的布料,终于露出了笑容:“丫头有心了。”

    渐渐地,村里说闲话的人少了。

    尤其是当水花帮几户人家理清了多年的糊涂账后,连最顽固的老人也开始夸“苏家媳妇有出息”。

    这天傍晚,水花放学回家,发现院子里堆满了红纸包着的礼物。

    苏宁正在清点,见她回来,笑着招手:“快来,都是给你的。”

    “给我的?”水花惊讶地看着那些礼物……

    红糖、茶叶、布料,甚至还有几盒稀罕的糕点。

    “村里人送的。”苏宁解释道,“你帮王婶家要回了被克扣的退税款,帮李大柱理清了合作社的账,现在大家都抢着请‘李会计’帮忙呢。”

    水花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些礼物,眼眶渐渐湿润。

    几个月前,她还是那个为了口粮发愁的穷丫头;现在,她竟然能用自己的本事换来这么多好东西。

    “宁哥……”她抬头看向苏宁,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

    苏宁蹲下来与她平视,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花:“傻丫头,哭什么?这才是开始呢。等咱砖窑扩建了,你当总会计,管更大的账。”

    “嗯。”水花破涕为笑,重重点头。

    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给每样礼物都镀上了金边,也勾勒出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剪影。

    厨房里,苏母看着这一幕,转头对苏大强说:“老头子,咱家这彩礼,花得值啊!”

    苏大强抽着旱烟,笑眯眯地点头:“那可不,还是宁娃子有眼光!”

    夜深了,水花伏在案前,认真地做着今天的作业。

    苏宁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轻轻放在她手边。

    “别熬太晚。”他揉了揉水花的头发,“明天还要早起呢。”

    水花抬头冲他笑了笑,继续低头算账。

    油灯的光晕中,她的侧脸安静而专注,算盘珠子在她指尖跳跃,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一首欢快的小调,唱响在1991年西海固的深夜里。

    ……

    张树成把钢笔往桌上一扔,墨汁溅在写了一半的报告上。

    窗外已是深夜,吊庄办的煤油灯还亮着,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又是一天无功而返。

    李大有那七户人家铁了心不回吊庄,任凭他磨破嘴皮子也不为所动。

    杨县长给的期限只剩三天了,再这样下去,他这个主任怕是要当到头了。

    张树成揉了揉太阳xue,从抽屉里摸出半瓶白酒,对着瓶口灌了一口。

    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却烧不化堵在胸口的郁闷。

    桌上的文件散乱地摊开着,最上面是七户返乡村民的资料。

    张树成随手翻看,目光停在“涌泉村”三个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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