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钱儿的朝代_一百八十二章 好友章惇(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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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八十二章 好友章惇(四) (第2/2页)

么名声不太好,拿来欺负一下,让他们为北宋亡国顶罪,那是最好不过了。有jianian必有忠,正史否定变法派的连带结果,就是肯定了以高太后、司马光等人为首的保守派。北宋政坛上基于变法与反变注的的员之争,因此被史书描述成忠jianian对立的道德之争。

    当道德凌驾于政治之上,历史事实便进一步被遮蔽和扭曲。元祐时期,高太后、司马光等人对变法派的清洗和贬谪,从本质上来说,跟后来宋哲宗亲政时期,宋哲宗、章惇等人对元祐党人的清洗和贬谪是一模一样的,是权力斗争的血腥和无情。在这场轮回反复的斗争中、双方都犯了错误,应该受到同等的批判和谴责。正如梁启超所说:“至窜逐元祐诸臣,则亦还以元祐所以待熙丰者待彼而已。元祐诸臣是,则惇亦是也;惇非,则元祐诸臣亦非也。”若要赞美。双方应一起赞美;若要谴责,双方应一起谴责。这是对等的。

    可是,在经过忠jianian对立的道德书写之后,司马光的冥顽不化,被美化成了忠臣对jianian臣的零容忍,而章惇的同样做法,却被当成了jianian臣对忠臣的谗害。我不想美化北宋政坛的党同伐异,但也反对将司马光与章惇的同类做法区别对待,至少,他们都不是完人,在报复政敌方面应各打五十大板。更为悲剧的是,无论身前死后,在争夺道德高地的斗争中,向来耿介、从不投机的章惇始终处于下风。他不仅被元祐党人当作“jianian臣”,还被以新党自居的微宗朝权相蔡京当作“jianian臣”,名字被刻入《元祐党籍碑》。最后,更被《宋史》写入了《jianian臣传》。一个两面都不讨好的人物,在历史的迷雾中、彻底模糊了身影。

    在历史上,一个人物的真实状况与身后评价存在巨大反差的现象并不辛见。但像章惇这样,一直被误解从未获理解的人,确实是悲别中的悲则。因此有历史学者将这种现象称为“章惇现象”。

    说起来,作为章惇的老朋友,苏轼算是非常幸运的了。生前虽然也是两边不讨好,人生不如意,但死后他得到了绝高的评价。而章惇或许不敢奢求什么,只想求取历史的公正一笔。近代著名史学家梁启超先生的评价足够可以知道章惇并不是像史书中所述的那样不堪:《宋史》章惇的传中所讲大概就是这样的定性,认为章惇就是一个过大于功的人物。但是梁启超认为,史书的记载内容来看,并不足以让我们认定他就是jianian臣。就拿他不肯把官位给自己的亲友一件事来说,他洁身自好的品格已经可以影响世俗了。哲宗死后与太后争论要立的人,最终也因此被贬出朝庭以至于受到打击一直到死去。梁启超先生先生认为即使他主张所立的简王和申王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但是像徽宗这样荒yin无道的国君,最终使北宋灭亡,这是世世代代人们所共同看到了。怎么知道不是章惇平时观察他这个人不适合做国家的君主而故意阻拦呢,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一个jianian臣即使不是这样,也不足以加罪给章惇。如果认为绍述在熙丰年间为jianian,那么也是以jianian上加jianian罢了,只不过是以旧党的手段对付旧党而已。事实上章惇最为世人所诋毁的,莫如驱逐元佑大臣和请求废宣仁太后这两件事。请求废除太后确实有罪,说到驱逐流放元佑的那些大臣,则又是以元佑间的大臣用来对待熙丰的方法来做事而已。如果元佑的那些人做的对,那章惇做的也对;如果章惇做的不对,那么元佑间的人所做也不对。议论者肯定要说:元佑的那些人是君子,所以可以驱逐小人;章惇是小人,所以不可以驱逐君子。我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君子和小人是怎么来区分的如果按私德来论,章惇的耿直,恐怕是元佑间的那些贤人比起来也是有愧的;如果按政见来论,我没有听说有用政见来判别君子和小人的。攻击新法的人既然可以把奉行新法的人认作小人,那么奉行新法的人也可以指责攻击新法的人为小人,他们之间能差多少呢所以章惇被认定为jianian相,可以说是历史的一个错误。虽然在他的某些行为处事上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但并不足以由此认定章惇就是一个反面的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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